“知道了,继续查。”
蒋澈在那端回了个“是”,便结束了通话。
厉寒凛又转身来到书房,用骨节匀称的长手,打开电脑,再点进邮箱。
没用多久,他浏览完全部。
原来纪栀这两年,一直在英国。
她刚开始过得也不是很好,昏迷了两个多月,醒来后,又因为心理问题,看过好几次医生。
其实,还有更细节的,厉寒凛不知道。
刚刚苏醒,纪栀的脑袋里会每天想起国内发生的种种,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她而去,尤其是父亲,死的时候,她都没能看最后一眼
那时候她还没有工作,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很多,会让自己陷入负面情绪很久很久。
她自责,她悔恨,她更无助。
她感觉自己没用极了,不仅没把自己照顾好,更没能力保护在意的人。
连活着,都成了一个秘密,不可以让国内的朋友和熟人知道。
似乎,活着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需要时时刻刻警惕着。
她好累啊……
可就是,光查到她看了心理医生,厉寒凛的心便一寸寸揪紧。
他以为,她会过得很好,那时的她,生活一定很灰暗吧?
但又想到,萧译时把她藏了两年,还和她一直同居,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给她温暖和呵护。
他的心,就犹如被一根细细的铁丝缠绕,再拉紧,叫他难受至极。
恐怕,纪栀就是在这样的相伴之下,才喜欢上了萧译时吧……
他从头到尾,都没能入得了她的眼,不管是认识之后,没在一起的那三年,还是和她朝夕相伴的那一年多。
总共四年,都抵不过,和萧译时在一起的两年。
那他,堂堂的厉氏掌权人,在纪栀的心里,可否有他半点位置?
他想,多半是没有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连活着,都不让他知道呢?
这些问题,他思考了不止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让他以失望收场。
然而,他还是要一遍遍地去寻找答案,一个令他意外又欣喜的答案。
这次,他又告诉自己,要不,还是放下她吧?
已经三年了,他都没能让她爱上自己,何苦再让这段感情如此难堪。
如今,她都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何必执着下去,再继续惹她厌烦?
厉寒凛先这样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她……
转念,他思索着,已经查找了两年时间,纪叔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还要放在英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