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栀在婚礼上,一听到厉寒凛出事的消息,就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丢下萧译时,只为了看一眼厉寒凛。
这让萧译时,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猜测,立即得到了验证。
纪栀,在意厉寒凛,她爱他。
其实,早在两年前,虽然纪栀总想着如何逃离厉寒凛。但在英国,她醒来后,每当他无意提到厉寒凛,她总会失神好半天,就算回过神来,过后,她又会发很久的呆。
当时,萧译时就在想,纪栀是不是想的都是厉寒凛?
如果想的是他,那她回忆的,是他的好,还是不好?
有一次,他记得 他问过她,可当时纪栀的反应是毫不犹豫的否认。
这也让他,暂时放下了疑心。
回国后,她虽然不会再出现失神发呆的情况,可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静自若的模样,即便他们在一起之后,她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只有厉寒凛,能够轻易牵动她的情绪。
那些情绪,不论是生气也好,烦闷也罢,或是什么别的真实的情绪,在他面前,她都从未表露过。
直到,今天,厉寒凛一出事,她那失了分寸的样子,让他确定下来,他之前的猜测,不知何时,早已成为了事实。
善好后,萧译时也来到了医院。
走到厉寒凛的病房外,他轻轻推开门,透过门缝,就看见纪栀眼神复杂地望着床上的厉寒凛。
她看得很专注,那杏眸中,有担忧、有温柔、有同情、有眷恋,最明显的,还是她眼中,那种只会对在意和心爱之人才会有的眼神。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萧译时的心。
握着门把手的指尖,微微发力,带动小臂肌肉,紧紧握住。
片刻后,他还是走了进来,仍然是那副温润带笑地对着纪栀。
见是萧译时进来,纪栀敛下所有心绪,她无声地望着萧译时一步一步走近。
到了如今,她对他的愧疚,更深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但萧译时,还是神色如常,甚至第一句话是问厉寒凛的情况,
“他怎么样?”
纪栀摆摆头,又将视线放到病床上的厉寒凛脸上,
“已经没事了,只是肺积水,还没醒过来。”
萧译时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纪栀知道,他今日来,必定是需要一个说法的。
正好,她也想向他说清。
“我们出去谈谈吧。”
纪栀说完,先行出了病房。
萧译时刚刚还装作轻松的桃花眼中,顿时一片灰暗。
该来的,还是会来。
病房外,没什么人,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两人面对面,萧译时低眸瞧她,眸光不舍又深情。
而纪栀,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她在心中想好后,才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语气郑重又认真,
“译时,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顿了顿,她又继续,
“欠你的,我会慢慢偿还。”
这一刻,萧译时算是切身体会到,厉寒凛当时的感受了。
那种被纪栀无情拒绝,再推开的绝望。
他张了张口,才哑声说道,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要听纪栀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