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个别墅里,地板上是昂贵的地毯,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摔倒。
这分明,就是厉寒凛故意为之,彰显他对纪栀的在意,表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叫你在房间等我吗?睡好没?”
那模样,与在林姿柔面前,完全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见到,林姿柔怕是从来不知道,厉寒凛竟还会对女人,有这种表现。
果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一个厉氏堂堂总裁,在商界出了名的说一不二、手段狠厉,有一天,居然还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放低身段和姿态。
林姿柔反应再迟钝,也看明白了,纪栀和厉寒凛是什么关系。
面对厉寒凛这样明目张胆的亲近,纪栀没有因为林姿柔在场而扭捏推拒,而是大方展示她和厉寒凛的关系。
“我想来看看,总不能坏了规矩,家里来了客人也不露个面。”
厉寒凛眉梢一挑,颇为满意,纪栀不加掩饰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举动。
语毕,她又微笑得体地面向林姿柔。
“林小姐,真抱歉。你来,我这时候才招待你,属实不妥,还请你多加见谅。”
纪栀这话里,挑不出任何不对,礼貌又有教养,可没有一个字,不是在暗示林姿柔。
这里,是她和厉寒凛,共同的家。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顿时,林姿柔觉得,今日此行,备受屈辱,难堪又没面子。
她气极了,维持的柔弱表情完全皲裂,并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有模有样地指责纪栀。
“Kiele,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和厉总,是要联姻的,你这样,难道是想和粉丝抢男人吗?”
好一个颠倒黑白,纪栀在心中嗤笑。
她还没先挑明,作为厉寒凛未来的妻子,之前又表现得那样喜欢厉寒凛,却在他出事的时候,避之不及,还总搞出不雅新闻。
这样的人,反倒先指责她的不对了?
但是,纪栀一直都是脾气很好的人,即使心里不满,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仍是笑容得体的,面对林姿柔的质问。
“林小姐,我想你一定误会了。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两岁的斯之称我为他的母亲,那必然,两年前我就生下了他。”
“这也意味着,两年前,我就已经和厉寒凛在一起。我记得,那时,是没有你的存在的,如今我回来了,也不过是和他重修旧好,又怎来抢夺一说?”
纪栀虽然语气平缓,可言辞犀利,条理清晰。
她旁边的厉寒凛,在她说完之后,没有言语。但他保持着拥住纪栀的动作,在无声地告诉林姿柔,纪栀所言属实。
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林姿柔的脑袋,仿佛挨了一棒,击得她晕头转向,乱了分寸。
她忍受不了这个真相,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和尊荣地位,就这样被纪栀突然夺了去。
当即,林姿柔连形象都不顾,重重踩着高跟鞋,冲上前,就要教训纪栀。
“贱人!”
她的音色,不同于纪栀的细柔,而是暴怒过后的尖细,难听又刺耳。
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了她即将落下的巴掌,再大力一推,直接将穿着细高跟、站不稳的林姿柔,给推到了地上。
厉寒凛放开纪栀,转而牵起她的小手,走到沙发上,对着林姿柔的方向,继续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