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一脚踢翻二人。
“哼!今天就饶了你们两个贱人!”
田武袖袍一挥,离开偏院。
田一凡哭着扶起来谢兰花,
“娘!”
谢兰花虚弱的坐起身,抚摸着田一凡的额头,“娘没事。你不是在房里睡觉吗?怎么跑过来了。”
田一凡只是哭,没有说话。
这不知道是田武第几次打谢兰花了。
谢兰花是武家东城附近村落的一家普通女子,母亲病逝后与父亲相依为命,
一日她进城卖菜,晚上准备收摊时,醉酒的田武逛到此处,看上了谢兰花的美貌,起了色心。
田武仗着自家势力强大,直接将其掳走。
其他人见是田家的田武,也不敢吭声,生怕这事儿牵连了自己,给自己惹了麻烦。
谢兰花的父亲见谢兰花深夜未归,进城找人,几番打听,才知道了谢兰花在哪,幸好赶来的及时,救了下正要轻生的谢兰花
谢兰花的父亲带着谢兰花上田家讨要说法,让田家给个交代,田武为了息事宁人,赔了一大笔钱,说,这笔钱够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此事就当揭过了。
谢兰花的父亲没有收下钱,直接到城主府,请城主府给公道,
城主府碍于田家阵纹师的身份,不愿过多得罪,也只是劝谢兰花的父亲收下钱,去其他城,置办些田地房产,重新生活就是了。
谢兰花父亲见城主府跟田家狼狈为奸,以死明志,一头撞死在了城主府门前的石狮子下。
事情越闹越大。
田家本来要与武家北城的一个大家族联姻,出了这事儿,对方怕殃及到自己家族,连忙推掉了联姻之事。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田家一时在东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传到了白家主城的监察官,监察官直接派遣主城执法队前往东城解决此事。
东城城主被执法队缉拿,执法队勒令田家给谢家一个交代。
田家迫于压力,迎娶了谢兰花,将谢兰花安置在了偏院。
田家因为这件事儿丢了不少脸面。田武被罚跪在祠堂一年,
田武因此对谢兰花怀恨在心,觉得如果不是谢兰花家这么闹,把事情越闹越大,自己怎么会被罚跪一年。
那次事后,谢兰花大了肚子,十月怀胎后,她生下了田一凡,
田武每次看到田一凡,就气不打一处来。扬言道,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就那么一次就能怀了孩子,定是这淫妇跟他人私通,才有了这野种!”
田家家主并没有表态,任由田武殴打辱骂谢兰花母子二人,
这关上了家门,外人就管不着了,只要不打死,都无所谓。
后来,田武又迎娶了一房妻子,每次她气不顺时,就会来这偏院殴打谢兰花出气。
三年后,田一凡的资质显露,田家家主发现田一凡虽然不是天才,但在阵纹上的天份也超过其他人了,这才开始了对谢兰花有了些好脸色,
自那以后,田武也只敢殴打谢兰花,不敢拿田一凡怎么样。
田一凡渐渐的长大懂事,虽然田家给他资源,培养他,但是他并没有对田家有任何感激,他恨不得将田家人杀光。
田一凡知道,他只有变强,才能在这个家里占有一席之地,才能为谢兰花出气,才能惩戒田武。
他每天除了炼体,就是去田家的书楼,学习阵纹。
后来田一凡发现一本无名古籍,被田家遗弃在角落,
田家觉得这本书上写的内容一派胡言,但是碍于是世代传下来的,也只是随意的扔在角落。
田一凡能感觉到这本古籍并不是那么简单,便拿来翻阅。
“阵纹,多数是铭刻在器具上,越是强大的阵纹,越需要高材质的载体和铭刻材料。
人们总以为物体才是最强的载体,其实,人体本身才是最好的载体。
以身体为底,将阵纹铭刻在身体上,身体就会得到永久强化,甚至突破肉体的极限,只可惜能够跟阵纹相容的肉体寥寥无几。”
田一凡学着书籍中的方法,尝试在自己左手手臂上铭刻怪力阵纹,仅仅只是铭刻了一笔,剧痛感让他很难继续下笔,险些昏厥,怪不是田家认为这本书一派胡言,这种痛感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田一凡找来一块毛巾,咬在嘴里,继续书写阵纹,剧痛感让他冷汗直流。
最后他还是坚持了下来,毛巾已经被鲜血染红,田一凡身体表面除了汗液还有一层血痂。
田一凡不停的喘着气,他能感觉到,左手跟之前的不同。
“书籍上说,身体的强度决定了铭刻阵纹的数量,目前看来,我的身体强度最多可以铭刻五道阵纹。”田一凡瘫坐在地上。
不知多少寒来暑往,田一凡不断地增强炼体强度,身体上的阵纹也从五道提升到了三十道。
“一凡,你今年是不是该去学院城了。”谢兰花问道。
谢兰花虽然在田家过得并不如意,起初也是几次三番想要寻死,但看着田一凡慢慢长大,最后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娘,我并不想去学院城,我若不在,那田武来了,就没人护着你了。”田一凡坚定的看着谢兰花。
“你尽管去吧,你在家中地位见涨,那田武顶多是打我一顿,拿我撒撒气罢了,他不敢太过分,娘早就习惯了。”谢兰花劝慰道。
田一凡知道如果不去学院的话,自己的提升确实有限。田家家主也不会花心思让他去武家的玄武学院,便主动提议,让他去账房领笔钱,自行选择学院。
田家家主同意了田一凡的提议,田一凡警告了田武,跟谢兰花道了别,这才来到了道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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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常硕起身伸了个懒腰,“一凡,星海,你们休息吧。”
常硕踢了一脚正在熟睡的南宫灼的屁股,“阿灼,起床换班了。”
四个人换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