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走到凉亭,注视着这道背影,男人没有开口说话,只有耳边的雨声拍打着树叶与大地。
容期竟有些庆幸,庆幸今天他来了,也庆幸是他来了......
“我.....你......”
安心自暴自弃的放下手,没好气道:“什么我啊你啊,我不想攀高枝儿,也不想当出头鸟,就是安安分分的,这就是我隐藏的目的。”
她不悦地嘟起小嘴,心中暗自懊恼,真是麻烦,怎么就叫他看见了呢?她才不想被人送去伺候那根N手黄瓜呢!
容期垂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轻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雨声渐渐变小,安心不好意思地抿着红唇,一双美眸时不时瞄向容期,脸上带着几分懊悔和纠结。
她刚刚好像冲人发脾气了,内心不禁有些后悔。
安心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变得认真,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语气不太好,我也知道我这张脸有点太出挑了,这脸在这宫里是祸不是福,还希望公公保密,我并未有那个想法。”
容期颔首,轻声说道:“我理解,不会的。”
接着,他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了安心:“这雨虽然小了,但估计还要下一会儿,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安心接过雨伞后,容期这才撑开另一把伞,走进了雨中。
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脊梁挺直,宛如一根坚韧的玉竹。
安心低头看了下手中的伞,再看向容期的背影,心里越发愧疚,要不,改天送点东西就当赔罪?
......
夜晚,容期坐在桌边不自觉的回想起白日的美人,看着烛光的眸子渐渐失神。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咚咚"两声,声音清脆而短促。
容期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他紧盯着门口,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门外传出一道女声:“红玉。”
听到这个名字,容期稍稍放松下来,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等人进去后,又快速将门关上。
红玉走进房间,将兜帽拉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她径直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容期的衣摆,眼中满是焦急:“请您救救娘娘......”
容期急切问道:“她怎么了?”
红玉哽咽着,眼泪一颗颗滑落:“娘娘病了,我去叫太医,却无人理会,那帮奴才阳奉阴违,如今竟连吃食都出了问题。”
“有人害娘娘,有人害她!”红玉惊慌失措地喊道,身体颤抖着,似乎害怕极了。
容期紧咬牙关,周身气息冷的似乎要冻伤人,他转过身,目光紧盯着桌上的蜡烛,烛火摇曳,他的眸中明明暗暗难以捉摸。
屋子一下子陷入寂静,只有女子的啜泣声响起,使得氛围越发压抑。
容期脑海中划过千万种想法,最后被一一否决,如今他的人还没有查出是谁做的手脚,直觉告诉他,在更深的黑暗中还有一头蠢蠢欲动的野兽。
而最快的方法就是扶持人上位获宠,而这样的人要美还要与众不同,容器的脑海中蓦然滑过安心的脸。
心脏跳动的频率骤然加重,纠结与恐慌萦绕在胸腔,他真的要将无辜的人拉下水吗?
容期的心情越发的沉重,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疲惫:“你先回去,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医治。”
红玉站起身擦着眼泪点了点头,将兜帽戴好后,打开门悄无声息的潜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