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卓赖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是草原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加之又是黑山部的大相,因此一直以来都受到七部的尊敬。
呼延卓赖脸色有些难看,他点了点头说道:“天女!这都过去了数日,可是克孜河的水位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
虽说每年这个季节克孜河因为下雨的缘故水位都会暴涨,可从来没想如今年这般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克孜河贯通整个草原,而七部想要进攻拓跋部就必须要越过此河!但如今水位长时间高居不下,七部的士兵战马根本过不去!
老夫这几日观察,此时克孜河的水位远远超过过去五十年,此事着实古怪的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夫有些担心,因此想问问天女的意见!”
作为草原上的读书人,呼延卓赖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与过去相比对,发现克孜河此时水位暴涨又久居不下属实古怪,他有些担心这其中或许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阿济纳莉娅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克孜河每年都会有发大水的时候,只是今年太过奇怪,这都快十日了,水位依旧没有丝毫下降!
我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因此数日之前便派遣了数人去往天山克孜河的源头查看!
按道理来说,离开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即便大相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大相商讨此事!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地方靠近乌月部和拓跋部,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阿济纳莉娅身为草原的天女自然与那些蛮狠的草原莽夫不同,她早就发现了克孜河的异常,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这么久的时间水位一直不见下降,加之这里有紧挨着拓跋部的领地,很难不让人猜想其中是否有乌月烨烁的手笔。
毕竟那位年轻大汗手段阴险行事不留余地,因此不得不防!
不过偌大的一个七部,到了如今察觉到不对劲的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呼延卓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无法断定是否是乌月部在捣鬼,但克孜河的异常定然另有隐情!
拓跋哲吉此时就在河对面,可他却迟迟没有动静,老夫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呼延卓赖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夫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那便是如今我们的粮草已经不多了,原本三日前粮草补给就该送到的,可是知道今天还是不见半点踪迹!
现有的粮草最多只能撑三天,若是到了时间后续粮草还是没有送到,七部便只能撤军了!”
听到这话,阿济纳莉娅眉头紧紧皱起,七部士兵战马如此之多,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
可是后续的粮草迟迟不见踪影,阿济纳莉娅也不免有些恼怒。不知道后方那群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连基本的粮草供应都跟不上
只是负责粮草调配的是阿济纳莉娅的父亲,阿济纳部现任的大汉,因此即便她心里恼怒,却始终没有出言喝骂。
“粮草的确是个大问题,每日人吃马嚼消耗巨大,若是后续粮草跟不上,这场战还没打我们就已经输了!
克孜河水位迟迟不见下降,粮草又只够几日,这样下去七部只能撤军了。可是如果选择撤军,便是给了乌月部和拓跋部喘息的时机,之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好说!”
阿济纳莉娅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下这个决心的权利,必须征求另外几位大汗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