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们对子嗣格外执着,越是强大的男人,越希望自己拼搏出来的家业能荫蔽后代。
S级别以上的战士们,不能拥有子嗣,还随时面临被系统拉去婚配,给妻子其他男人养孩子,这种憋屈能将人给逼疯了。
其实在修真界,也有着修为越高的修士,在子嗣方面艰难,但艰难程度跟星际的战士们比起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她瞅瞅一脸警惕的元旭,撇撇嘴:“不要,家里只我一个乖宝就行!”
颜诏抱着她闷笑,心里那点烦闷早就没了踪影。
逛了半条街,秋凌吃撑了,他们才打道回府。
等回到飞梭上时,邬炎跟一位黑脸壮硕的男子在喝茶说话,彼此脸色都透着不耐烦。
“二叔,”元旭看到那男子,喊了声,声音一高带动的肚子闷疼,所有委屈也不再忍了,哇哇哭起来了。
元肃站起身走到长随跟前,有些无措地看着冲自己伸手求抱的奶娃,僵直地搂入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冲颜诏和秋凌颔首歉意道:“坊市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是我没有管好家里人,给小嫂子和颜先生惹了麻烦。”
秋凌看看邬炎眉眼冷淡,笑笑:“元军长,客套的话甭说了。
要不是您的纵容,您家的军长夫人,也不可能故意找茬到我跟前。
谁不知道啊,当初我家邬大将当总司令的时候,您最爱梗着脖子与他对着干,觉得自己能力好、带的兵好,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没少做傻事,将好好的胜仗变成惨胜,功过相抵。
如今我家邬大将跟你比肩,甚至还是你们心目里最瞧不起躲在后方的物资军长,更是眼睛长在脑袋上了吧?
别说您忙,顾不上家里,家属们的底气可都是你们给的。
没有你们的默许,他们是嫌脑袋上顶的球太沉,故意找铡刀呢?”
邬炎眸子怔怔地看向门口的小姑娘,唇角突然溢出浅浅的笑痕。
元肃黑脸都被她说得有些泛红,吭哧道:“我没有,我是觉得自己是战场上的指挥官,更能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判断。”
“元军长,有时候呢,人不能太将自己当棵葱。
我只知道您眼皮子底下的官司都没断好呢,让元家唯一的苗苗,被您那好军长夫人,给掰折了。
她没少做打着为侄子好的幌子,给自家儿女谋福利的事情吧?
孩子小,可以慢慢教,但是有些黑暗的东西,一旦种下,啧,你们元家后继无人给她儿女铺路咯!”
秋凌耸肩笑笑,并不太较真,只是左边给元夫人挖个坑,右边铲个沟。
元旭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一旦他认可了秋凌的话,将元夫人放到捧杀的位置上,很多事情再想起来就变了味道。
他是六岁的孩子,再怎么被元夫人带歪,世家的孩子经历的事情多,而且他自小无父无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早熟,只是平时不显而已。
他咧着嘴拽着元肃的衣领嚎哭:“二叔,我不要变成讨厌鬼被人噶脖子!大家都喜欢二婶生的哥哥姐姐,却不喜欢我,可是我很乖的,都按照二婶的话做,为什么还被人讨厌呢?”
秋凌挑挑眉,这墙头嫩草倒的倒是快,挖坑威力很大啊!
小家伙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