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诏往秋凌跟前挪了挪,头靠在她肩膀上,情绪略微低落:“乖宝,圣殿跟帝国是谈妥了,往这边输送学员参加历练。
我以为是我全权负责的,结果今天我才收到消息,除了我当这次的带队导师,那位现任的圣子也将带一队学员过来。”
秋凌当场便拍了桌子,这次是真吓得颜诏一哆嗦,茫然地坐直身子。
秋凌心虚地将他的头又按回了自己的肩膀,继续怒气道:“怎么滴,物资星发生兽潮,要不是你跟圣殿的人联系,他们能关注到这吗?
没有邬炎在其中周旋,帝国会轻易松嘴让他们来分一份羹?
他们这就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了,是不是你跟那圣子带队的学员,有什么讲究?”
颜诏抱着她埋头肩膀耸动,乖宝炸毛的样子真飒,怦然心动有没有。
从他受伤到现在,很少有人愿意为了他这个半残废而发自内心叫不平的。
秋凌当触到他伤心事了,饭也不吃了,抱着他轻哄:“好了,颜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你有我有邬炎,遇到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给你找场子!”
在她看来,这就是个二十三岁的毛头小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在亲近的人跟前爱哭点爱撒娇些性子软弱点,很正常啊。
男孩子又怎么了,还没有脆弱的权利了吗?
颜诏啃了她脖子一口,慢慢吸吮着,声音暗哑:
“乖宝说得对,圣子明策带队的学员各个家世不错,什么帝国皇亲国戚家的子弟,什么联邦世家子孙。
而我带队的学员都是普通家的学生。
前者本身资质不错、资源又好、启蒙早,以后前途无量。
后者都是凭借个人努力和还算不错的资质进入圣殿的,只是他们学成后,要么自己组队狩猎寻资源,要么就是被招募成为侍卫。”
秋凌的脑子被拉扯两半,一边听他的话努力思考,一边又被他的动作带动的一阵迷离。
她双手拽着他的耳朵,将他薅起来,“好好说话,不许动手动脚!
这么看来,明策是在搭建人脉资源,而你带队的学员,需要自己拼搏未来,等他们能回馈的时候,说不定早忘了你是哪号人物了?”
颜诏耷拉着脑袋点点头,“乖宝,那个明策长得也不错,好几个帝国、联邦的公主、郡主和世家女,想要跟他结婚,他都给拒绝了。
我,如今我是手无寸铁之力、被赶下台的前圣子,在你三个丈夫里,还是战力级别最低的。
你会不会觉得面上无光啊?”
秋凌瞅着他快要低到胸前的头,侧头从下面看他,轻笑道:
“怎么会呢?我觉得我家颜诏长得特别好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别人再好也不是我家的。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以前的样子,肯定是比这叫什么明策的风光。
那时候你高高在上,我还在炼丹炉里窝着灰头土脸呢。
用科学的话讲,命运从来不做无用功,咱们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些,也不可能会相遇的。
谁说低谷下没有登天梯呢?
回头遇上明策,你给我挺直了腰杆,拿出前辈的架势来,咱是圣殿的功臣,只要咱不自卑、不难过、不低头,他们就踩不下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