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祁有些呆滞,从自己清醒到现在,被一个又一个重磅信息给砸的晕乎乎的。
他越发不确定,自己是真的醒过来了吗?
还是说他濒临死亡,而衍生的一场极为真实、哄骗自己的梦境?
他被婚配了,结契兄弟是星际帝国的将军王和星际圣殿的前圣子,听听,这像话吗?
他的妻子,更是丹器符阵契师,随便拿出来的嫁妆就是一个这么大的空间戒指,还认主能隐形。
尚祁觉得自己不是昏睡了五年,而是睡过去五十年,与世界脱轨了!
与这两个消息相比,他这个尚家主,好像挺微不足道的……
好在他就披着脑壳坏掉、懵懂无知的少年人设,神情呆些很正常。
秋凌咬着唇瓣,几乎就是拿着两千多年的功德绷住笑容,啊,尚祁这娃咋那么可爱啊!
她有罪,就想看看他们家谁先破功。
“尚祁,你拿出绿色的那个玉瓶,里面的糖豆是清元丹,管你头疼的。”
听到糖豆,尚祁都想将手里的玉瓶给扔了,毕竟在他躺板板的时候,被喂了不少糖豆。
当时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熊孩子,拿了一袋子怪味糖,跑到他跟前玩什么大转盘的游戏,转到什么给他吃什么!
也有尚家各种炼丹师炼制失败的丹药,被尚致拿来喂他,说什么是药三分毒,让他的身体里沉积毒素,哪怕他有幸醒过来,也失去了天之骄子的光环……
在两大两小盯着下,尚祁装作高兴地倒出一颗丹药,带着浓郁灵气的清淡药香袭来,让他整个人精神一震。
他精神力受损过,即便没有恶化,却也时常隐隐作疼。
头的闷疼是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比不了的!
而这种疼痛,才是他真正能够抗拒安眠药性,清醒感知自己遭受一切的根本原因。
相当于他意识清醒,但是身体被药性所控深度沉睡。
尚祁看了眼丹药上不曾见过的三条纹路,在秋凌鼓励的眼神下,继续欢喜果断地塞入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蓬勃的灵力顺着食道抵达胃部,又流经四肢百骸,最终汇集在脑中,像是一剂强有力的镇痛剂打下来,折磨他五年的头疼,就这么轻飘飘地消散了?!
实锤了,他八成是躺板板太久,就像是在大沙漠里行进太久的人,生出幻觉以为看到了绿洲。
他则被疼痛折磨的,幻想出一颗止疼丹药。
秋凌笑着摸了摸,看着自己继续呆怔的尚祁,“好啦,现在尚祁脑袋不疼了,抓紧吃饭吧。”
她给他端了一碗牛肉面,又放了一个煎蛋,两筷子青菜,“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补补。省得晚上我抱着你睡觉,硌得慌!”
尚祁脸一红,抱着碗埋头扒饭。
不过他的眸子,没有从秋凌脸上离开过,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眼前漂亮如此具象、笑得明媚的小姑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绿洲”。
只是,他瞪了眼颜诏,为什么还要多一个碍眼的情敌呢?
颜诏捏了捏筷子,这兄弟脑袋坏了,还不忘了饮醋!他都如此贤惠大度了,这傻兄弟还蹬鼻子上脸了?
饭菜太香了,尚祁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里,反正可个劲往自己嘴里塞。
直到饭菜顶到嗓子眼,他才颇为遗憾地放下碗筷。
秋凌抿着唇笑笑,特别贴心地递过去一颗丹药:“还想吃吗?喏,吃了消食丸,你还能干五碗饭的。”
她明白,有一种饿叫做眼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