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等多大会,耿楠便推门走了进来。
秋凌已经变成了悟道的模样,而颜诏则是面红齿白的主持大弟子。
“阿弥陀佛,耿楠施主。”
“国师您好!”耿楠略微激动地说着,上前走两步就被地毯给绊倒,给秋凌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秋凌压住笑意,“阿弥陀佛,耿楠施主太客气了,快点起来吧。
我刚才在宴会厅里,观你面相有古怪,所以才派人给你递话,约在了这里。”
“大师,”耿楠似是寻到了同道中人,激动地道:“您发现什么古怪?我也觉得很不对劲,可是我找了很多大师,他们都说不出一二,能说出来的给我支招,也是为了骗我晶石。”
“这个我暂时还不确定,得回头去你家和你工作地附近查看才知道。”秋凌温和地说道。
“这是应该的,”耿楠点头。
“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能稍微挽救下你的运道,”秋凌压低声音有丝为难道。
“大师请讲,不管是什么法子,我都愿意去试试,”耿楠有些老泪纵横了,“您是不知道,从我儿子出生开始,我家就每况愈下,后来儿子出事成了植物人,妻主没了,几个结契兄弟处处针对我。
我发现自己是一天比一天倒霉,为了不连累别人,我几乎只敢跟人谈工作,一点私交都没有……”
这些话他一直埋在心里,从没跟人说过。也是秋凌的话,让他看到丝希望,那道亮光穿透了他的话匣子。
秋凌对他的了解更深了,从他的描述中,关键点在他儿子身上。
说得口干舌燥后,耿楠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大师,我一时没控制住说了这么多。”说完后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舒畅了。
见他略微平静,秋凌才跟他说了这件事。“……她是个窃运者……需要你的霉运倒灌给她,才有可能稳住星际和平……这件事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如果耿楠施主不……”
不等她说完,耿楠认真地说道:“大师,我愿意尝试一下,不一定能成功。”有希望总要尝试一下,这件事是你情我愿的,如果游琴不招惹他,那就没有后续的事情。而游琴对他下手,那他将计就计、反坑她一把。
秋凌掏出个推子,塞到颜诏手里,一个眼神过去,颜诏就成了理发小哥,拿着推子将耿楠的厚重的头发给剃得跟狗啃似的。
等看到头皮后,秋凌拿出一个布袋,将其摊平,里面是密密麻麻纤细又长的针。
她捏起一根,原本平平无奇的银针上,裹上了一层流转的金光。她眼疾手快咔咔对着耿楠的头一阵乱扎。
等他的头都成了刺猬后,一道华彩闪过后归为沉寂,秋凌手一伸,那些刺全部飞入她的掌心。她手再一个反转,银针被灼烧后依次插入布袋中。
她又往他头上撒了些药粉,几乎瞬间耿楠的头发像是磕了药似的,眼见地疯涨起来,直到原来差不多的长度。
秋凌对着他又是一阵叮嘱后,等人离开,她才跟颜诏隐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