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和崔之瑶对此次的信都特别重视,对着信鸽又求又嘱咐,终于在信鸽的白眼里将它送走。
一直盯着她们的影卫66,擦了一下小叶弯刀,吐掉嘴里的草,也起步出发。
66:阉人,他是专业的。
冷梦绾看着飞走的信鸽,目光闪烁,喜鹊推门进来跪地道“姑娘,林以宁信中没有写对你不利的事情。”
冷梦绾微勾嘴角“算她识相,不然我就把飞奴射下来烤着吃。也罢,我就不计较她之前对我的不敬。”
幸亏是个三岁小娃,什么事都过天就忘。
喜鹊微微抬头看着露出诡异笑容的主子,搞不明白她为何非对一个小孩过不去,还对小孩的爹念念不忘,那男子又长的不好看,还是个穷秀才。
“辛苦了。”林玉瓒摸了一下信鸽的头,便把它脚上两个竹筒取下来。它头次过来时,他便在竹筒上标了名字,免得像第一次不小心看了崔大人的信。
前世的兖州如何他并不知晓,只是听他人寥寥数语说很惨。现在他身处其中才知其中惨烈,堆起的尸山已数不清,连焚烧用的火油都要用尽,空气都弥漫着尸灰与腐臭的味道。十不足一,不是说说而已。
崔大人带着大夫与医侍日日改药方,还是不尽人意,只能延死,不能治本,所有过来救援的人都瘦的不成人样,崔大人也双鬓白发苍老数分。
林玉瓒上世是心冷的看着人命逝去,这一世因无能为力的麻木接受人命逝去。他捏捏手里的竹筒,眼底闪过温柔,露出多日里第一个笑容。
“崔大人,令千金又写信过来了。”
崔向阳大喜的接过竹筒,眼里闪过泪光“这孩子,我不是说了勿念,一切安好,还巴巴的写信过来。”
林玉瓒扯扯嘴角,加快速度将崔大人布置的任务做完,便去后头看信去了。
“晴姐儿这次又写了什么?”王诚也收拾好凑过来。
林玉瓒展开信纸就看见第一句话“臭爹爹,晴姐儿不要你了。”
林玉瓒:……这个臭丫头。
接着他便皱起眉头,这次女儿的信特别怪异,就刚刚入目的字大些,其他字竟都细如蚁虫“阿诚,我记得崔大人有一火珠(古代放大镜),你去借来。”
王诚看了一眼信也知异样,二话没说就去借了火珠。
两人碰着脑袋就着火珠看信。
不得不说13是专业的,小小的纸张上竟写了近五百多字。
林玉瓒摩挲着纸张“晴姐儿这次叫谁写的信,七岁的姑娘能有这本事?”
“没想到圣上废了太子之后竟将他软禁,那可怜的安平郡主原来是这个时候成亲的。”王诚皱眉道,太子被废上辈子是没有发生过的,兖州的贪案也没有涉及燕京高官和太子。
“她不是后来养了无数面首。”林玉瓒接话道。
王诚一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时林玉瓒轻咦一声,摸着纸张思索片刻,便将它放在火烛上燎。
“你疯了。”王诚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