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颠倒黑白,欺负人抢花灯,我一定要回去告于爹爹。”刘珍英躲在朴凡梦身后说道。
“哟,告于爹爹?那你告诉你爹是齐远侯世子想要你的花灯,你看你爹是为你做主还是双手奉上。”
齐远侯世子?
十来人面面相觑,金星蔓看向表姐,朴凡梦微微点头“是他,我曾见过他一次。”
老齐远侯已经仙逝多年,现任的齐远侯是个酒囊饭袋,他儿子更是青出于蓝,是燕京有名的纨绔,很少人会惹这混不吝的。所以即便有人看见这边,也不会有人上来帮忙,免得惹上一身腥。
“这易物向来你情我愿,你堂堂齐远侯世子强逼我们给你,也不怕人笑话。”朴凡梦愤愤咬牙道。
“不怕。”齐远侯世子也是相当头铁。
于是小以宁和王诚就看着一少年腰带上挂着十来盏花灯,犹如一只发情的走地鸡从他们身边经过。
“大舅舅,这人身上有这么多花灯是因为头上顶了毛吗?”小以宁指着那人头上与众不同的头饰说道。
王诚斜睨着齐远侯世子头上插的两根彩羽,眼角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别具一格。
小以宁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帕子“大舅舅你要不要把头上的布巾换换,这样也有小姐送你花灯啦。”
她还举的高高的,强调道“干净哒,晴姐儿没擦过嘴。”
“晴姐儿收起来吧,舅舅这样很好。”王诚面无表情的推回。
他可以不要名声,但脸还是要的。
“早知道就跟着以宁妹妹一起去找王大舅舅了,没得在这里被人抢了花灯。”刘珍英一看见小以宁回来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以宁警铃大作,难不成被她耽搁了出了大事,她握着折扇的小手一紧“刘姐姐,这,这是咋了呀?”
虞可看了她一眼“还好以宁妹妹离开的快,不然花灯也保不住。”
“都是我不好。”朴凡梦自责道“刚刚以宁妹妹一离开,对面凉亭来了一人说想和我们对对子,我替大家答应了,结果……”
“他们欺负人,根本不是正经学子,还欺负我们人小,抢走花灯连说好的折扇都没给我们。”颜可气道。
“本来就不是学子,他是齐远侯世子,连字都识不全,靠着歪理赢我们。”金星蔓气的直拍石桌。
接着大家就将刚才的情形讲与小以宁听,越说越气,个个都掉了几颗金豆豆。
小以宁:……
“姐姐们为啥不告诉他,你们爹是谁?”小以宁真的无语都被欺上头了,还不报家门,光光一个刘御史,估计那个世子就不敢上手抢了。
“我爹说了不能以势压人。”上官如意低落道。
“为啥不能,那个走地鸡都能。”小以宁一不小心将对世子的评价说了出来。
走地鸡?
众人一愣,皆想起世子将一盏盏花灯硬插进腰带上场景。
“噗嗤…”朴凡梦掉的金豆豆最多,也笑的最快,一下子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掩嘴笑了起来。
就留下小以宁一脸懵逼的站在凉亭里。
假小孩感叹,果然是个小孩,变天的真快。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小以宁手上的折扇。
“以宁妹妹,你舅舅把折扇给你啦。”颜可眨巴着眼说道。
小以宁特别臭屁的打开折扇,将它展示给大家看“我祝舅舅高中,舅舅一高兴给我画的。他不止画了这一把哟,舅舅给我画了十几把折扇都藏在袖子里。”
“哇…”小孩姐看着狸奴抱球图,都发出羡慕的声音。
刘珍英突然站起走到小以宁面前,摸摸她的头,欣慰道“以宁妹妹,你真是我们的好妹妹,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我们。”
小以宁:我想你们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