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腿是真的断了,杂役将他舍房重新清洗一遍,连脏污的衣被也在他的要求下烧掉。
林玉瓒冷眼瞧着他一步步灭迹,勾起笑容道“纳兰公子,这被褥洗洗还能盖,何必烧了它。”
“哦,我只是不喜血气,这烧的秽物脏了院子,望林师弟莫怪,等下我再叫杂役仔细清扫。”纳兰清野拄着柺棍,语气淡漠。
林玉瓒意味深长的瞅了他一眼,便转身进屋,见屋内纹丝不动,王诚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不悦催促“赶紧收拾东西回自己房去,还赖在这里作甚。”
王诚斜睨着他,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你还真是双耳不问世事,上辈子尽跟着女人后头跑了。这纳兰兄妹长的相像,一个好男另一个也是好男的。”
林玉瓒后庭一紧,暗骂道“真是没完没了了。这次旬假,我去找那老头说说,这影卫也太会偷懒了。”
“顺安莫怕,此人虽与女子一般娇小,但他志向远大,喜威武伟岸的男子。咱俩,他看不上。”
“。。。。。。”
林玉瓒无语道“你晓得可真多。”
王诚莞尔一笑“我不似你爱做牛马不近人,文人雅事多,总是有人找我凑趣。”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剧烈咳嗽,让两人脸色一变。
“晴姐儿你过来作甚?”林玉瓒急急抱起女儿,将她染黑的小脸抹了抹。
小以宁展示着手里的小茶壶,告状道“爹,他玩火熏到我了,我是来灭火的。”
纳兰清野挑的位置不错,微风习习,刚好把浓厚的烟灰吹到玲珑院这边了,还有逃不开的烧焦味,难闻的紧。
赵雅骂骂咧咧的要将小以宁拘在屋里,她眼疾手快的跑了过来。
“小祖宗呀,你过去干嘛,小心被熏着喽。”赵雅在那一头叫道。
男子终究粗心,都没想到这一点。
王诚连忙打水将火扑灭,对着纳兰清野说道“纳兰公子不愿盖这被,叫人扔了出去便是。没得在此处,霍霍到别人。”
纳兰清野面露窘相,作揖赔礼道“是我思虑不周,清野向小姐赔不是。”
“你是该赔不是哒,你还将颜可姐姐给你辛辛苦苦准备的布条给烧啦,我要和颜可姐姐说你这个长辈不慈。”小以宁眼尖的指向被褥里的东西说道。
纳兰清野:……,果然如阿姐说的不讨喜。
“行了行了,人家的家事,晴姐儿不要掺合。”林玉瓒将女儿手动闭音,抱进屋里。
纳兰清野招来杂役让他将被褥处理一下,结果又受了一记白眼。
“纳兰公子,我等过来帮你打扫舍房是山长怜悯,但这些杂物还是要您亲自处理才是。切不可因读了几天书,就练成了四肢不勤的毛病。”
纳兰清野:……
他目光转向王诚,柔弱无助。
“呯。”
巨大的关门声连小以宁都吓了一跳。
林玉瓒将女儿的手重新包裹上,哪怕是作假,也不能让人发现破绽。
“这手你得包十日,记住了?”
小以宁点点头,看向冷若冰霜的大舅舅,刚刚进来就一言不发,但唯一肯定的他又在生闷气。
“这纳兰公子可是说了什么?”林玉瓒问道。
王诚支着下巴,冷着嗓音道“这几日我去打听打听有何人与他一样,把此人挪过去。”
他手指划着小以宁的脸“我还要娶妻生子,名声可坏不得。”
林玉瓒:懂了。
小以宁:……,大舅舅的想法好跳跃。
纳兰兄妹一个赛一个奇葩。
为了清白做人,王,林二人注定无法与他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