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误会了,上次本王见裴公子小小年纪便考上童生,生了爱才之心,今日得知他无把握过府试,便给他介绍个夫子。这冷卿云到底当过官,学识渊博。”晟景战笑着解释道。
“夫子?”刘洋瞥向沉着脸的冷卿云,面不改色道“虞王此举不妥,这冷卿云若是真的会教人,怎会纵容女儿做出上街拦车,又当街喧哗的丑事。”
他看向裴逸“你最近在学什么?”
“小子正打算读《大周律历》。”裴逸如实回道。
“嗯,不错。”刘洋赞了一句,便继续对虞王说道“虞王殿下,您莫怪老夫说话直爽,您这夫子找错了,冷卿云此人立身不正,教不了《大周律历》。”
“刘大人说的是,是本王思虑不周。”虞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既如此,本王便不介绍夫子了,免得误人子弟。”
刘洋满意的点点头,又宽慰道“虞王没有自己的孩子,又只有一个孙女,难免思虑的少些,陛下不也是一直未找到教导二皇子的合适人选,殿下不必自愧。”
最终虞王丢下冷卿云一家,气闷的走了。
算计落空一半,这冷卿云依旧会住在林家对面,恶心裴逸。
小以宁满脸崇拜地看着刘洋,虽然他嘴不饶人,但他确实是个好人啊。
刘洋风轻云淡地站起身来,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袖,他轻蔑地瞥向冷卿云一家,冷哼道:“冷大人没了官职便堕落了,竟叫自家女儿做这为男子端茶倒水的粗活,孩子何辜,你丢了儿子,还要毁女儿不成。你护不住,便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你胡说什么,你个老匹夫。”冷卿云被气得面红耳赤。
刘洋又轻飘飘地抬眸:“慎言,辱骂朝廷命官杖责三十。吾与你曾有同僚之谊,此次便不计较了。”
冷卿云一家也灰溜溜地离场了。
小以宁忍不住冒着星星眼,鼓起掌来。
刘御史真是威武啊!
裴逸起身道谢:“多谢刘大人替小子解围。”
刘洋侧身看向这两个小孩,淡然道:“某不过是劝虞王迷途知返,与尔等无关。不过某在朝为官多年,这虞王还是如小时模样,一点都不长进,尔等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妙。”
他看向小以宁又说道:“我家小女时常提起你,想必经常带着你胡闹。虽说小孩来往,大人不好说什么,但小女被我夫人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若是以后她又带着你做何事,你又拿不定主意,先问问你家大人可做不可做。”
小以宁一下子晓得他说的何事,她赶忙开口道“刘大人,昨日之事,我也有错。”
刘洋轻笑,摸摸她的小脑袋“果然是个聪慧的孩子,你刘姐姐这几日被禁了足,你若有空,去看看她,她没什么朋友。”
小以宁点点头,见他要走又连忙送了一个消息给他“刘大人,我刚刚在望月书斋看见户部尚书的管事嬷嬷要花5千两买一幅画。”
刘洋顿住脚步,回眸看她。
小以宁又连忙上前问道“刘大人晓得回春楼,可晓得南风馆?”
刘洋眉毛一跳,显然不想听到某个名字。
“刘大人神通广大,可知道南风馆后面的贵人是谁,他连裴爷爷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很厉害?”小以宁又问道。
刘洋染起笑容,“多谢林小姐告于我这些。这燕京看似平和,但内里波涛汹涌,你二人在外行走也得小心谨慎,万不可再叫人盯上。”
说完,刘洋也挥挥衣袖走了。
裴逸侧眸,无奈看向小人儿:这眼药上的…
小以宁回了他一个我厉不厉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