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头儿是个很会赚钱的大夫,后院也相当大,摆满了药草架子,医侍时不时的过来翻一翻,让药草更好的脱离水分。
小以宁闻着药香,听崔之瑶介绍这些药的药效。
“可惜我要在女学读书,没办法跟着爹和师伯学医。”崔之瑶介绍完,就颇为遗憾的说道。
小以宁连忙安慰道“崔姐姐不是日日都在读医书吗?那也一样的。”
崔之瑶摇摇头,叹息“你不懂,这不一样。”
小以宁当然知道不一样,望闻问切,根本不可能只靠读医书就成为大夫的,实践更重要的。
这时跟在她身旁的秋衣开了口“崔小姐可以去寿药堂呀,那里的医女姐姐们可好啦,我过去帮忙,她们还教我识药。”
寿药堂?
崔之瑶垂眸想了想,觉得可行,点点头“那在女学重开时,以宁妹妹陪我去那儿看看。”
这时,上官老头儿在廊上喊道“瑶瑶,过来看我施针。”
“唉”
崔之瑶回头看向小以宁,问道“我师伯要给刚才那个大人的弟弟施针,以宁妹妹可要和我一起去瞧瞧,他没患病。”
小以宁看向老乡,见他微微颔首,连忙说好。
她也想看看这个倒霉蛋是谁。
孔行知状态并不好,断肢上虽敷着草药,但纱布上依旧渗血出来,另一只手虽看着无事,但手筋已经断了,上面也涂着黑糊糊的药膏,身上还有多处骨伤。
他面如死灰的躺在木板床上,不过短短几日就消瘦的不成样子。
上官老头儿睨了他一眼,便看向旁边的孔行文“你没劝好?”
“我弟他……”
“没劝好医个屁,浪费老夫时间,真当老夫爱行善不成。”上官老头儿吹胡子瞪眼,若不是看这个学子遭大难,实在可怜,他才不收呢。
“我师伯没收他们兄弟两的诊费。”崔之瑶悄声在小以宁耳边解释。
裴逸与小以宁瞬间瞪大了眼。
上官老头儿居然崩了人设不爱钱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家也好穷的…”小以宁忍不住嘟囔,还泪眼朦胧的看向上官老头儿,仿佛被他欺负狠了。
崔之瑶见状差点笑出了声,她将小以宁拉到上官老头儿面前,近距离看他施针。
刚刚那个铁鹰卫大叔求了又求,老头儿终于答应再次施针。
小以宁见他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到患者的上臂,便无聊的眼睛乱转。
崔之瑶与秋衣两人都是好学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老头儿将一根根银针没入血肉中。
没多时,老头儿的头上就冒出细汗,小以宁见状便拿出自己的旺财帕子,让老乡帮忙擦擦他额头的汗。
上官老头儿享受着裴逸的服务,还分心开起玩笑“小丫头,你的药可是老夫精心配置,少一分多一分都会损你的身子,为你以后能长的好,老夫可费了不少心思,所以药钱没得少。”
小以宁嘟起嘴,轻哼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