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然尴尬的停下脚步“我只是好奇这冷师弟的二叔怎会认错门,便想看看这院子布局是否一样。”
林玉瓒双手抱胸,不悦道“那吴师兄应该进陈国公的院子,不该来我家。既然你不是为了孔师兄而来,便离去吧!”
吴浩然见此忍不住嘟囔一句“急甚。”
随后他叹道“孔师兄的身后事,我已经包揽了,也算是了了我无意伤他手的因果。但到底同窗一场,林师弟与王师弟和孔师兄关系如此好,能不能过来送送。我给同院的师兄弟传信,他们要不有事,要不说冷师兄无兄弟,要去他家帮忙,抽不出空。”
“与冷大人同一日下葬?”林玉瓒皱眉问道。
吴浩然无奈点头“那天是黄道吉日,宜下葬,有好几户人家都是那日下葬,赶一块儿了。”
“可我与大舅兄也算是冷夫人的娘家人,怕是不去不行。”林玉瓒为难道。
这冷卿年是岳丈的连襟,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虽不愿,他与王诚还是要在下葬之日送一送的。
吴浩然也猛得想起,冷书屿曾自称王诚的表哥,后又对此称呼讳莫如深。
“得,我不该来的。”吴浩然郁闷道,“这冷师弟原来与你们也是蛇鼠一窝,怪不得咱院中的师兄弟都被他哄了去,哼。”
林玉瓒斜睨他一眼,此人也是妙人,总是能看到本质。
虽然是个傻棒槌,但与此人相处还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此人还是个傻财主。
“晴姐儿,过来。”林玉瓒转身喊道。
小以宁早就躲在不远处,用自己满是怨气的眼神暗戳戳的戳这两个坏男人。
若是眼神能实质化,这两人此刻已经被她鞭打无数遍。
这小眼神想让林玉瓒不注意都难,他无奈的看向这个小财迷。
“爹,何事。”小以宁不情不愿的来到他旁边。
“爹和大舅舅过几日便要和蒋大学士去各地书院研学,吴伯伯平时对爹有诸多帮助,你若是在女学有何不便的,可托信于他。”林玉瓒抱起女儿叮嘱道。
“唉唉唉,林玉瓒,你何意思啊,什么研学,什么帮助,你别胡说八道,借机让你女儿赖上我啊。”吴浩然又一次将他的心思戳破。
可惜林玉瓒父女没给他这个机会,小以宁露出可爱模样,大眼萌萌的看着他,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干爹……”
林玉瓒:……
吴浩然的脸瞬间变色,如同烧熟的虾头,慌乱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把银票塞到小以宁手里,气急败坏道“不管你父女俩有何目的,都别想沾染我半分,退,退,退,退,退,退…”
林玉瓒无语的看着此人如同被恶鬼追逐一般,一边大喊着退散,一边慌不择路的跑了。
小以宁盯着手里的银票,被上面的数额亮瞎了眼,见她爹将目光转过来,立马紧紧护在怀中“晴姐儿凭本事拿的,爹不能要走。”
她原谅这个重男轻女的家伙啦!
林玉瓒:……,你高兴就好。
吴浩然撒落大把银票,最终落荒而逃,还将林家列入永不踏入的黑名单里。
这时,家中唯一的朴实少年跑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罐子“小叔叔,那个吴伯伯走啦,我还想着送他一罐我娘酿的拐枣酒呢!”
林玉瓒看着小侄子,想起他的事还未办,便道“这酒,小叔叔会帮你送去。你随我去见夫子,此人不爱见人,但学识不错,还不要束修,能不能让他收下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寅虎一愣,随后便大喜过望“小叔叔放心我一定会让夫子收下我的,大族爷爷说了,谁见我都会喜欢上我,我可是能当上护国公的天赐之子。”
小以宁也举起势在必得的小拳拳,她人见人爱,定会让这吴浩然认下她这个干女儿,银子,我来啦…
林玉瓒:呵呵,你俩开心就好。
果真是孩子,竟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