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林家正接待着意外之客。
小以宁与裴逸皆无奈的望着眼前之人,谁曾想,两人在归家途中还能捡两个人回来。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只有裴逸,他正在自认倒霉。
而小以宁的想法却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还有人碰瓷小孩子的车,上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还是她对门的冷家母女。
陈皮换上王诚的旧衣,一脸淡然的坐在下首。
他对着两小只微微浅笑,而后向着上首的王二升拱手道“多谢王将军,夏衣轻薄,不然我叔侄俩在外头都会失了体面。”
王二升轻轻掀起眼皮,神色冷漠地说道:“既然雨已经停了,你们俩便滚吧,我女婿不在,不方便留人。”
陈皮脸色一僵,随即腼腆道“那可否等我叔侄二人衣服晾干,重新换上再走。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那夫人若是见我衣服换了,怕是会不让我进门。”
此言一出,一旁沉默不语的陈朗凉凉瞥了自家侄子一眼。
近些日子,大理寺中传出他对某个林小姐情深根重的传闻,甚至导致夫妻不和。
而知晓真相的陈朗只觉得此传言实在诡异,他也帮侄子暗怼怼了几人。
结果今日一瞧,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适才于街道之上,陈皮甫一瞥见林家小女的身影,便如着魔一般跟了上去,甚至在她上车之后,还跑到不远处等着车撞上来。
简直念念不忘到疯魔,陈朗都羞于讲他。
他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小以宁身上。
也不知这小娃有何魅力,竟让他的侄子非得凑上去找她。
小以宁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浑身不自在,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
这时,陈皮又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说来惭愧,上次林小姐帮了我大忙,本来那大案就会尘埃落定。只可惜那贼人太过狡诈,王将军带着林小姐离开之后,便有人前来劫狱。”
说着,他轻叹一声,将视线转到小娃身上:“那青松跑了,我至今尚未将其抓获。”
听到此言,小以宁的脑海中便浮现出此人被青松接过来时,如同木偶一般,被人摆弄在桌前,浑浑噩噩地录着口供的场景。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不止小娃一人,王二升与裴逸的神色都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陈皮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在小娃脸上扫了扫,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转而面色凝重道:“不过这青松,绝非善类。那日在大理寺,我见此人对林小姐似乎怀有恨意。故而想着提醒你们一下,怕他找上林小姐。”
王二升轻咳一声“陈大人有心了,不过那青松若是真的找来,我会将他打出去,不劳你操心。”
恰在此刻,还鼻青脸肿的青松搬着冰盆放到堂屋中间,还对着王二升憨憨笑了下,又出去找别的活干。
王二升:……
陈皮疑惑的瞧了一眼青松的背影,只觉得此人有些面善,但脸肿的又看不出来样貌。
他微微蹙眉,下一刻便对上小以宁那充满疑惑的目光,还听到她脆生生地问道:“陈大人,刚刚那位大叔是坏人吗?”
“啊…不是,就是他的脸伤的厉害,好奇罢了。”陈皮如实回道。
小娃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方才那人得罪了人,被揍了。”裴逸很实诚的给陈皮解惑。
至于为何还未好,自然是因他死皮赖脸还赖在林家有关,王二升又轻轻的揍了他一顿,伤上加伤。
陈皮了然,便将此怪人样貌抛到脑后,并继续观察着小以宁,说道“虽说我并未抓到青松,但此人也算是浪子回头,将所知之事皆写在信上,偷偷送于我。接下来,我只需召集人手,去拿证据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