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师父察觉到时,便带着我一路行善到燕京,想查明此事,结果来迟了一步,那个药女被当时的太子杀了。而先皇也因此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可是先皇很长命啊!”小以宁不禁脱口而出。
先皇不是才死没几年吗?
她舅爷爷登基满打满算也才7年而已啊!
相思子闻言,不自在的解释道“你还小,不懂,这病与寿命长短并无关联。”
小以宁:不,她懂,她都懂的。
小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又追问道“那相思子叔叔是在帮舅爷爷查案,对吗?”
相思子郁闷的点点头“是也不是,我可不参与你们朝堂之间的纷争。只不过当年我师父回药谷时身无分文,向如今的皇上借了些盘缠罢了,他有欠条,我不能不认。”
小以宁听到此言,不免有些无语。
这药谷的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打工还债,更可怜的是,这钱还一分都没花在他们身上,真是想想都替他们糟心。
婉娘瞧他再次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便沏了杯茶放于他身前,让他缓缓心情,并开口问道“当年你师父欠了我表舅舅多少钱?”
相思子想起此事,竟抽泣一声,“太多了,足足有一百两。”
众人:……
三小只面面相觑,皆很有默契的保持缄默(强力忍笑)。
连婉娘这个善良的小妇人都缄口不语,毕竟药谷从她家赚了不少钱,数量可是以万计算的。
好在相思子也压根儿没指望林家能解囊相助,一通抱怨之后,心里倒是舒坦多了。他随意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便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个腰,又装上了酥软的女音“林夫人,劳烦你日日叮嘱你家的孩子,莫要说漏嘴。”
婉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随后又替他操心道:“谷主,你是男子,会装女子吗?虽说你如今瞧着像,可行为举止......”
相思子本想说“放心”二字,但又对上三小只忍笑的眼神,突然有点没底,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身边都是当男子养的师姐妹,只能学那青楼做派。”
小以宁:哦豁,果然进修过,她真是个大聪明。
婉娘闻言,不由掩住嘴轻轻笑出了声。她眼波流转,提议道“左右我白日无事可做,我来教你如何做个女子吧,恩...不要钱。”
听到此言,相思子顿时大喜。
婉娘小课堂应声开了课。
难得不用上课的三小只也在一旁当起了评委,给相思子指正问题。
王滚滚瞧着认真上课的男子,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小以宁耳边悄声道“这个人也是要脸的,当年他和他师父分明是要饭到燕京,还整整走了一年。”
小以宁:......,所以二十多年前,这谷主就是大冤种了?
王滚滚还想继续分享独家密瓜,就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他抬头望去,便见裴逸不悦的盯着自己,心中立刻敲响警钟,赶忙转移话题“晴姐儿你说,相思子学了小姑姑姿态后,还会不会让人认出来。”
“应该......不会吧。”小以宁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虽说她娘是个神力芭比,但女人味十足,教出的人肯定也是如此。
更何况,别人也不知道暖妃已死。
小娃望着相思子的假脸,又加了一句,人皮面具这种东西也不是人人都知晓的。
如是想着,小以宁的思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飘远,她爹和大舅舅此时肯定还是戴着人皮面具过日子,以他们的聪明应该不会暴露。
一旁的裴逸见小男娃识相的闭嘴,缓缓将目光移到了相思子的脸上,脑中不可抑制的浮现起王城化妆假扮他人之事,此人连形态都学得十成十,将那姓冷的耍地团团转。
比起他,这相思子真的是相差甚远!
哈拉和林
不知又被自家“小棉袄”想起的林玉瓒再次难忍痒意,重重打了个喷嚏。
坐在上位的述律齐闻声,立马关切问道“林安答,可是身体不适?”
林玉瓒抬眸瞧着眼前翩翩起舞的胡姬,她们个个衣着艳丽、身姿婀娜,不停地扭动腰肢,尽情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异域风情。
他轻抿起嘴,似笑非笑道“述律将军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乌图降罪于你,刚一回来便开始这般纵情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