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书生说道:“姑娘,我们要买你的花,可你好话都和其他人说了,到我们这里还有没有啊!”
“怎么可能都说完了,公子你们要买花,自然让这地方蓬荜生辉。”
“这菊花摆卖是不是不合理?”
“公子,不是花中偏爱菊,只是此花开尽更无花,这金色的菊花绢花贵气,与您的气质很匹配。”
“那这梅花绒花可否有更多的深意?”
看着面前的一群读书人,古予希也是觉得这生意不好做,脑子迅速飞转,笑着说:“公子,您是一个读书人,正所谓寒窗苦读无人识,金榜题名天下知。
梅花傲骨、香自苦寒来,这一笔一划的苦读并非白费。
不就是等着几月后,亦或是明年春天、明年秋天的蟾宫折桂,等着那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吗?”
那几人连忙给古予希作揖,心服口服道:“有姑娘您这祝福,这梅花是不买不行了。”
“祝愿各位公子早日如愿,蹬临那琼林苑。”
“接你吉言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很会说话,老夫这热闹看许久了,丫头你不妨说说这竹叶也售卖是否合适老夫啊。”
其他人顿时感觉气氛紧张了,古予希这才发现眼前旧衣旧袄的老头乃是平湘县的县令,难怪得那些人都安静了。
“丫头你但说无妨,老夫可是在关照你的生意啊。”
“老爷爷,您这热闹凑得巧了,我看您慈眉善目,很是亲切。这竹乃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坚韧,君子的高风亮节,可不单单只读圣贤书,当然也要向您一样一枝一叶总关情了。”
那个老头突然笑起来:“哈哈哈!丫头你……这生意老夫关照了。”
旁边的人提醒道:“姑娘,这位是县令大人,你这话倒是说得巧了。”
“巧不巧,这无巧不成书啊。”
古予希突然行礼,紧张道:“草民不知县令大人到访,若是言语冲撞,还请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老夫只是一个凑热闹的老头子,这里可没有什么官人、大人,大家别拘束。”
古柯在一边提醒谢礼泽:“王爷,此人乃是平湘县的县令,原光禄寺卿,因上奏天子停止造云雀台被贬此地。”
谢礼泽审视那破衣破靴的老头,摇摇头道:“那人只顾吃喝玩乐,这种一枝一叶总关情的好官只能受气了。”
“王爷您倒是活学活用。”
“一个女子都懂的道理,我表哥当然更懂。”
“郡主说的是。”
谢芸浣撒娇道:“表哥,我要那个姑娘当我的侍女,那驴我也喜欢。”
“浣儿,我们不做那强迫民女的荒唐事,别丢脸。”
古予希看着小呆身上的花去了大半,把剩下的都拿出来,这花驴可是吉祥物。
“给!”
看着摆在地上的三根胡萝卜,那驴的眼睛一亮,尾巴摇了摇,激动地跳起来。
“古姑娘,小呆这?”
“没事,就是激动。”
人少了,谢礼泽等人才再次过去,他只见那个女子和一般山野妇人无二,可视线却不自觉落在她身上。
“客官要买绒花吗?只有这些了,再不买就卖完了。”
“都包起来吧!”
“啊!”
夜七把五两银子放在摊子面前,古予希顿时乐呵呵地道:“贵人想要什么手环,草民马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