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一个弟媳的,只能是她奶奶的娘家亲戚。
只是两边的关系不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颜初倾继续低头拆箱,态度不冷不淡:“奶奶在地里干活,午饭时间回来。”
赵幼弟扶住老太太,眉间透出几分畏怯:“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魏老太瞪了她一眼:“我来看自己女儿,还不能进屋喝杯水?还得坐着等她不成?”
赵幼弟脸色一白,退到一边不敢再劝。
魏老太冷哼一声,这才看向院里的人,想半天也记不起叫什么名。
“死丫头,长辈来了也不知道请我进去坐会。”
“你也是个蠢的,不长脑子,搬椅子不会?”
嘴里嘀咕嘛咧,倒是指挥自个儿媳搬椅子坐。
赵幼弟不敢不从,只能咬牙走进去,绕开箱子去搬来一条椅子。
“娘,你坐。”
“去给我倒杯水,走一路渴得慌,然后去地里把招娣喊回来,跟她说她老娘来了,让她过来招待我。”
招娣?
颜初倾手微顿,不经意瞥了眼婆媳二人。
后面的事能办,可前面的……赵幼弟低垂着头,声音很小:“娘,这不是自己家,私自进厨房不太好。”
只见老太太脸一沉,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
“手伸出来!”
赵幼弟脸色愈发惨白,右手掐痕还没褪,她弱弱地伸出左手。
魏老太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掐了好几下。
“让你嘴贱,这是我亲闺女家,就是我的家!赶紧去倒!”
赵幼弟死咬着唇,一声没吭。
“厨房有水杯,进去就能看见。”
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声音,没想到她会帮自己。
赵幼弟忍住眼泪,回头对着颜初倾感激的点了下头,随后去倒水。
等她倒完水出来,魏老太便指挥她去地里喊人。
魏老太喝着水等,闲着的功夫四处打量,最后落在颜初倾身上,嫌弃的撇嘴。
想到心里的算盘,忍不住开始指指点点。
“你一个女孩子弄这些玩意,搞什么名堂,这样连婆家都不好讲的,赶紧去洗手别弄了,这都啥玩意。”
颜初倾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压根不惯着。
她的乳腺也是乳腺,誓死保卫,绝不姑息。
“我做什么跟你有啥关系,这么爱管闲事。”
魏老太“黑”一声,直接站起来,手一指她,口无遮拦。
“我说你个死丫头,我指点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跟你那没种的奶一个德行,他妈吃了屎一样。”
“啪嗒!”
颜初倾直接扔下手里的零件,抓住螺丝刀站起。
“老太太,我要不是给你脸面,从你进门那刻起,就已经吐脏话了,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颜初倾深感体会,对付这样的人就该用这种方式。
以毒攻毒,刚从村里人那学的。
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耍泼,给脸面只会让对方更不要脸,之前的李家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你个死丫头,畜牲,狗杂种,没娘教的贱骨头!”
魏老太气急败坏,嘴里的骂名是一个比一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