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你千万别上心,陪她玩一段时间就好。”调酒师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
“看来你和她真的很熟悉啊。”苏已然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也说不上多熟悉,就只是她总是来,见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一些。”
“她每天都来这里吗?”
“不出意外的话,每天都来。”
“一个人?”
“有时是一个人,有时不是。”他说着抬头看了苏已然一眼,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苏已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什么都和你说吗?”
“怎么可能?她应该只是说了她能说的,可以让别人知道的。”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随便告诉别人吧。”
“也对。”苏已然喝了一口酒,“那你一开始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字面的意思。”
“是她有过很多的男朋友么?”
“如果非要加个称呼的话,可以这么说。”
“称呼?我不明白。”
“就是,她从没这么说过她带来的任何一个男人。并且我从没见她带过同一个男人来到这里,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每一次的介绍却是一样的。”
“怎么介绍的?”
“这是……然后后面就是名字。”
“没有了?”
“嗯,没有了。”
“每一次都不同?”
“对,从来没有重复过。”调酒师看着苏已然,“不过,如果她今天和你说了那么多,可是你却不是和她一起来的,而是跟着她进来的,就是在怀疑她吗?”
“嗯,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是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
“别人?”
“反正是有人。”
“能说么?”
调酒师只是笑笑,没有开口。
“他们说她脑子有问题。”苏已然想了想,先说了出来。
调酒师愣了一下,笑了,“这个话,有些一语双关啊。”
“不,就一个意思,说她的脑子真的有问题,有记忆缺失。”
“记忆缺失?就是失忆吗?”
“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怎么说?”
“她每隔一周来和我说话,和我打招呼,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是那种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我还以为那是她的习惯,或者她根本就没在意到我,现在看来,真不是我多想了,看来她是有可能是真的不记得。”
“真的?她不记得你?”
“不确定,没问过。”
“你确定是一周?”
“一开始没仔细注意,后来就刻意注意了一下。”
“你没试探性的问过她吗?”
“我没问过她,我们和客人的关系总是会保持在一定的距离。就像现在我们一样,在这里,我可以和你聊天,但是一旦下班出了这里,我有可能根本不会理你,她也一样。而保持距离的一种方式,就是不去过多的干涉客人的隐私。”
“但你,今天和我说了很多。”
“这只是和你闲聊。说一些我的直观感受而已,你随便听听就好,信与不信,都随你,你就当听个故事,我也当听个故事。”
“你好像在给自己找借口推脱一样。”
“你也可以这么说。”调酒师礼貌的笑了笑。
这时苏已然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简一弦,问他现在哪里。
“我得走了。”苏已然站了起来,“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信息。”
“那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改变什么主意?”
“呆在那个女人身边一段时间?”
“不会。”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年呢?”
“你还是继续和客人保持距离比较好,这是一个正确的保护自己的方法。”苏已然说完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苏已然从酒吧出来就直接打的来到了简一弦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唐宁的住处。唐宁从酒吧出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家里,一直都没出来。
“都打听到了什么?”简一弦问道。
苏已然将他和调酒师之间的聊天简单的概括了一下。
“要是能知道唐宁的病例就好了。”简一弦听完后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是啊,但是那个很难弄。”苏已然感叹了一句,“不过,让沈追忆试试,要是能知道的话,也许就可以更加确定一些。”
“还要在这守着吗?她晚上应该不会再出来了。”简一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要知道她白天的行程。你先睡吧,一会换我。”
“那你有事叫我,我先睡了。”简一弦说完就将车座放平,躺了下来。
苏已然将视线看向窗外,想着今天知道的关于唐宁的所有信息,记忆缺失,并且现在也可能一直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也听过类似的人,但是却从未真正见到过,真的有那种记忆只保留一段时间,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恢复出厂设置吗?太奇怪了。
锦瑟在蓝玉烟睡着之后,便轻轻下床来到了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鸡尾酒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手机。手机上没有任何信息,她感觉这段时间那个组织好像把自己遗忘了一样,她知道自己发生的事情瞒不住他们,但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依然没有动静,这让她都有种错觉,自己好像已经脱离了那里一般。
锦瑟突然想起了那个人,这段时间自己差不多都把他忘掉了,不知道现在联系的话是否还来得及。
锦瑟想了一下,试着给那个号码发了过去,但是刚发,她就觉得时间有些尴尬,现在是凌晨。她没抱什么希望,放下手机,刚想躺下来,手机竟然意外的响了一下,那个人竟然回了过来。
“什么事?”周华年直接问道。
“之前说的那个约定,还算数吗?”
“那个已经有人在做了,你来晚了。”
“有人?还有其他人想要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