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为什么要欺骗别人?”
“就是啊,埃斯特拉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啊啊,不是的不是的,你们完全搞错了。”
对不知所谓的两个人,齐乐作了简单易懂地说明。
不听别人说话的人,在自己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绝对理论。那种顽固的自我理论,不会给对方一点可乘之机。这就造成了特有的思考模式,不需要听对方说的话,也不需要进行交流,我所说的话绝对没错。
听了齐乐的解释,埃斯特拉的脑海里似乎有个人浮现出来了。只要看她露出了畏缩的表情就能知道。
“但是,真的有必要在没有做坏事的情况下撒谎吗?”
【欺骗】就这样简单的用【谎言】来解释,这点齐乐可不能接受。
所谓欺骗,并不是指随口说说谎话而已。【看起来像那个样】、【听起来像那个样】也是属于【欺骗】的一种,但是这种【欺骗】并不是在说谎,只是让对方觉得像那个样子罢了。
所谓诡计艺术就是这种形式。
重要的地方,就是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要停止对方思考的技巧。只要停止对方的思考,就能将对方带入自己的步调之中。
然后,齐乐给她们二人举了例子……
“你们看我,看起来像是女人吗?”
“啊?看不出来……”
“你对女装的兴趣也觉醒了吗?我建议你还是放弃吧。穿女装只会变成怪物罢了。”
“谁要穿女装了!”
……不,等一下。
齐乐灵光一闪,如果穿女装的话,也许进入女浴池就……不对,那些事以后再考虑,现在需要【欺骗】这两个白痴。
“不管从哪里,怎么看,我都是个男人,坚强又狂野的男子汉。”
“我可没说到那种程度……”
“齐乐呢,与其说是狂野,不如说给人一种温柔的印象吧。”
埃斯特拉表现出“你发什么神经”的表情,而珍妮特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体贴。
不过怎么都行。齐乐想说的是,无论从哪里,怎么看,在她们眼中都只能看到【他是男人】的固有印象。
“但是!我的身体里却流着女人的血。”
“诶!?”
珍妮特和埃斯特拉同时屏住呼吸,就连食堂大厅里坐在后面的特鲁贝克工务店的家伙们也骚动起来,甚至有人把餐具掉在了地上。
坏了的话,要记得让他们赔……
不过就像这样,仅仅是一瞬间,向日亭内的时间就几乎停止了。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最先注意到疑点的人是埃斯特拉。
“啊!是啊是啊!一半是母亲的血,这是当然的呢。”
接着珍妮特也终于理解了。
很简单的问题,一个人体内肯定流淌着父亲(男)和母亲(女)的血。
也就是说,每个人体内的血都有一半是属于女人的血。
“理所当然的事,你干嘛装模作样地讲?很容易让人混淆的啊。”
“我要说的就是这种混淆视听的概念。”
“诶?”
刚才齐乐的发言大概相当令人震惊。看珍妮特至今仍在为了抑制心跳,大口吸气调整呼吸就知道了吧。
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能给予如此大的冲击力。
所以只要使用欺骗,无聊的事情也能让对方一瞬间停止思考。这就是【欺骗】的效果。
“我要说的是,想要欺骗某人,不必真的去撒谎。只要能一瞬间让他思考停止,或许就能让你脱离困境。”说着说着,齐乐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手掌,“等一下……我想到了一条妙计,马上就能准备好。”
留下这句话,齐乐就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解决问题的重点是,如果能让埃斯特拉惧怕的某个人好好听她讲话,问题就能迎刃而解。所以,给没有耳朵的人安装一个耳朵,一瞬间停止的思考就足够了。
让那个“这家伙一定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的理论出现之前,先听到她这边的说法就可以了。
齐乐想到一个非常简单有效的方法,而且马上就能做好。
他箱子里拿出一件耐穿的衬衫。虽然尺寸上有点大,但埃斯特拉穿也不会特别松垮。
然后拿出一块碎布,稍微在上面做点加工。
完成后,齐乐赶紧离开房间返回食堂。
不过,在离开房间之前,稍微闻了一下被子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