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毕,鸨父再次上台。
“既然舞跳完了,那么就到各位客官们最期待的环节了,五百两起拍,现在开始!”
红鸢摘下了面纱,坐在了台中央的椅子上,如同一件物品,等着被人买下。
他摘下面纱后,场中所有人都沸腾了,立马有人开始竞价。
“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七百两!”
纳兰镜闻神情淡漠,随意地看着台下的哄乱,她还看到了几个朝中熟悉的面孔。
竞价逐渐攀高,一直到一千五百两,对面包厢的人突然出声。
“两千两。”
纳兰镜闻微微挑眉,若是纳兰歌也竞价的话,就说明纳兰吟的话基本是真的了。
不然怎会如此巧,一直不出府的纳兰歌在今晚约见段渝,而今晚正是每半年一次,花魁出阁的日子。
全场被这个价格惊到了,这左右不过是个男子,再漂亮也不值那么多银子,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不过还是有几个头铁的,想要将人拿下。
“两千一百两。”
对面包厢再次出声。
“两千五百两。”
全场再次噤声,这已经是这么多年来,拍卖花魁的最高价格了。
鸨父笑眯眯地上台,“天字三号房竞价两千五百两一次,两千五百两两次,两千五百两……”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道男声。
“两千五百零一两。”
鸨父愣住,看向声音来源处,变了脸色。
纳兰镜闻唇角噙着淡淡地微笑,看着底下不可置信的众人,对着镜池点了点头。
对面包厢的人只是沉默一瞬,再一次开价。
“三千两。”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镜池继续道:“三千零一两。”
仅仅只是以一两银子的压倒,如果说是竞价,不如说是在羞辱对方,即使是王府有钱,也绝不多花一分钱。
“三千零一两一次,三千零一两两次,三千零一两……”
“三千五百两。”
“三千五百零一两。”
众人算是看出来,今晚已经跟她们无关了,这是两位大佬之间的较量,不过天字三号房那位明显更加憋屈,次次被多一两银子压制。
对面传出一道女声,“阁下可将红鸢让给在下吗?在下实在是喜欢他,若是阁下能同意,在下必定厚礼答谢。”
她明显是在生气,却还是得忍着。
纳兰歌此时不敢冒然暴露身份,全京城无数的势力盯着她,提早回京本就受争议,在外人看来,她一直安分地待在府中,便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可若是……
纳兰镜闻闻言轻笑一声,道:“可是怎么办,我也喜欢红鸢,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可,还请阁下不要为难我了,不过阁下可以继续喊价,我也不差钱。”
纳兰歌的封地不算富有,只能说是绰绰有余,但今晚这三千五百两,恐怕是她能拿出的极限了。
而纳兰镜闻确实不差钱,纳兰凤行时不时地便派人送东西给她,说是奖赏她,钱啊珠宝什么的,府中的库房都快塞不下了。
话落,便听对面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纳兰镜闻眸色幽深,无动于衷,纳兰吟看着她,一时间竟看出了神。
虽觉得她以一两银子压制对方的举动很无赖,却还是忍不住将视线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