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镜闻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没有说话。
容衡玉恍若未觉,继续道:“之前只绣了那一张,刚巧被王爷拿去了,前些日子臣侍便将另一只绣了出来,和王爷的凑成了一对,王爷可否将那张帕子拿出来给臣侍瞧瞧?”
纳兰镜闻没有说话,尴尬地笑了两声,别过脸不去看他。
她怎么还拿得出来?都被她扔到火中烧成灰烬了,连渣都没有了,她上拿哪出来给他瞧?
没听到纳兰镜闻回答,容衡玉望过去,见她僵硬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缓缓道:“王爷可是不小心将那帕子丢了?”
纳兰镜闻依旧沉默着不回答,容衡玉继续说着,像是在替她解释,“丢了也正常,军中人多,又都是些女子,说不定谁不小心拿去了,不过一方手帕而已,臣侍可以再为王爷绣一张。”
纳兰镜闻抿唇,神色复杂,看着他端庄贤淑的笑容,有些许刺眼。
容衡玉像是真的毫不在意一般,没有露出一丝难过失落的神情。
纳兰镜闻道:“可否将这张给本王?本王定好好放在身边。”
容衡玉眼中笑意明显了些,道:“若是王爷不嫌弃,那便送与王爷。”
纳兰镜闻将手帕揣在怀中,伸手将他手中的东西拿开,道:“今晚早些休息吧,明日陪你回容府。”
容衡玉微怔,随即缓缓点头。
“好。”
……
翌日。
一辆王府的马车,正缓缓行驶着,马车旁跟着的是红云和清徊,容衡玉端坐在车内,纳兰镜闻拍了拍他的手,“你许久未回去了吧,委屈你了。”
之前成婚后,原本应该陪容衡玉回门,原主却让他自己一人回去了。
所以这算是,容衡玉第二次回门。
容衡玉闻言,回以一个得体的笑容。
“王爷在,臣侍便不委屈。”
纳兰镜闻没再多说,直到到达容府,容府大门口浩浩荡荡地站着一众人,皆是收到纳兰镜闻要来的消息,提前在门口等着,中间站着个中年女子,眉目严峻,精神矍铄。
马车缓缓停住,听到了红云同清徊的声音。
“大人。”
容丞相点头,看向马车。
纳兰镜闻率先下来,随即朝着马车伸手,容衡玉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之中,下了马车。
“容丞相,好久不见啊。”
“臣,参见贤王,贤王夫。”
容丞相行礼,身后一群人便跟着行礼,声势浩大。
容衡玉看向纳兰镜闻,后者会意点点头,“起来吧。”
“谢贤王。”
这容丞相跟裴将军不同,二人虽然都讨厌她,裴将军会直接给她甩脸色,容丞相则严守尊卑,不给人留下一丝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