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口中的阿闻,是她梦中的那个女子?
那她岂不是被他当作了替身?
意识到这一点,纳兰镜闻莫名感觉心口处沉闷至极,像是快要呼吸不上来,她极不喜欢这个感觉。
或者说,她不喜欢被当作替身。
纳兰镜闻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了这个房间, 任凭尘衣在身后如何喊也没有回头。
她觉得,她要自己待一会儿。
回到房中,锦瑟早已洗漱完毕等着她,见她回来,端了水伺候她。
纳兰镜闻没有拒绝,任由他伺候自己。
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
是红云。
她将两张帖子递给纳兰镜闻,道:“王爷,今日二皇女,还有三皇女,都给您递了拜帖,邀请您去赴宴。”
纳兰镜闻接过来打开,南宫九宴邀请她明日下午去游湖,南宫慕晚则邀请她明晚去青楼。
南宫九宴会邀请她,这倒是意料之中,倒是这个南宫慕晚,居然也这么急切,这是为什么?
见她不说话,红云继续道:“王爷,刚刚探子来报,齐临陛下病重,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如今四个皇女都在拉人站队。”
纳兰镜闻指尖一顿,看向她。
“消息准确吗?”
红云点头,“千真万确。”
看红云笃定的样子,应该是容衡玉传来的情报。
“那四皇女呢?”
“四皇女的姑姑,是齐临的镇国将军,掌管兵权。”
纳兰镜闻关上拜帖,心下有了计较。
若是说齐临陛下病重,那么她的选择就关乎她是站的哪一方,之所以南宫九宴两人这么迫不及待的邀请她,就是想要拉她进去趟浑水。
南宫时语父亲是当朝凤后,父族强大,自是不需要她,而四皇女姑姑是镇国将军,也是一个强硬的后台,只有南宫九宴和南宫慕晚父族没有足以匹敌的权势,落了下风。
而齐临陛下病重之事,没有传出一点风声,被捂得紧紧的,又还大张旗鼓的举行生辰宴,看来这次生辰宴,也是为了方便这些皇女能够拉拢各国势力。
可她一个王爷,手中也并无权势,拉她进去除了趟浑水,还能干嘛?
她不想参与他国之间的皇室斗争,更不想惹得一身骚,甚至连各国派出了哪些人参加齐临此次的生辰宴都不知道,她此行目的只是为了弄清楚南宫九宴为何要追杀她。
她想了想,道:“都接下吧。”
既然不想被拉站队,那就两方都去。
“是。”
红云退下后,纳兰镜闻将拜贴随意丢到桌上,不想再看一眼。
锦瑟贴心的给她揉按太阳穴,替她扫去心中的躁郁。
纳兰镜闻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小腹之上,深吸一口气。
“谢谢锦瑟。”
“都是奴应该做的。”
纳兰镜闻轻笑一声,声音闷闷的,随后一把将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锦瑟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神情有些疑惑。
“王爷?”
纳兰镜闻垂头亲了亲他的眼尾,道:“明日就要开始忙了,今晚锦瑟便好好补偿本王吧。”
锦瑟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如烟雨朦胧中海棠花,娇艳动人。
低低道:“好。”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又是满地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