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殿不会认输,本殿也不会输!”
纳兰镜闻的手一挥,劲气穿透南宫九宴的肩膀,血色飞起,她剧烈地挣扎着。
“本王从来不在意你认不认输,本王只要你付出代价。”
“疼吗?当初你也是这么对待本王,这么对待柳凄山的。”
南宫九宴疼得眼前阵阵发黑,汗水不停地流下,将脸颊两侧的头发打湿,狼狈无比。
她的手一挥,又是一道劲气,血花炸开在她另一边的肩膀,她喉间爆发出困兽的低嚎,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眼睛却死死地瞪着纳兰镜闻。
她的两边肩膀,都碎掉了。
“杀了她们。”
纳兰镜闻冷冷出声。
镜池闻言,身形动了,人与剑完美融合,带着凛冽的杀意。
一击毙命,绝不拖泥带水。
镜池的武功,实在比她们这些所谓的死士高太多,绝无还手的可能。
而南宫九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人一个个倒下,绝望将她逐渐包围,就如同那日的柳凄山那般。
纳兰镜闻只是站在那,夜风凄凄,将她红色的衣摆吹起,竟然不比那日要温暖多少,冷得彻骨。
南宫九宴不认识镜池,那就说明,地极阁所直属的是齐临君主。
血气逐渐蔓延开,在这凄冷的黑夜之中。
“你之前杀不了本王,如今还是杀不了本王。”
纳兰镜闻冰冷淡漠的声音响起,又像是来自遥远的亘古,听得不太清,却让南宫九宴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她挣扎着,声音呢喃,在地下拖动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血染红了一寸又一寸。
“不可能,我不能死,我还没坐上那个位置,我不能死……”
纳兰镜闻走近她,长剑抬起,“你愚蠢不自知,被人利用,赶尽杀绝,还妄图坐上那个位置,坏事做尽,那些所谓的解决天灾,不过是你一手促成的,不将百姓的性命当成命,将他们当做你上位的棋子,你这种人,岂配坐上那最高之位!”
她原本不在意南宫九宴用哪种手段去争夺皇位,可她千不该万不该,惹到自己。
南宫九宴语声渐乱,不知是争辩还是自语。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过贱命一条,能为我的大业献出性命,是他们的荣耀,他们应该自豪才对。”
“不该是这样的,我算计了那么多年,岂会是这样……”
纳兰镜闻不欲再听她的废话,手中的剑飞出,刺向南宫九宴,电光火石间,长剑被一道劲气打落,冰冷的掌心贴上纳兰镜闻的胸口,强大的力量顺着掌心流入她的筋脉中,几乎要将她凝聚的玄力全部震散。
胸口一波波震荡,汹涌的气息让她瞬间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洒,摔落至地上,体内玄力胡乱撞着,她几乎无法动弹。
“王爷!”
镜池目眦欲裂,飞身跃起奔向她,却被一掌击落,重重地摔至泥土中。
纳兰镜闻撑着抬起头,看向凭空出现的那道白色人影,高悬的明月在他面前仿佛也黯然失色,周身萦绕着盈盈月光,清寒又朦胧,整个人美得那么不真实,也太过遥远,无法触碰,夺人心魄。
纳兰镜闻却无心欣赏,她一声怒吼。
“雪卿珩!!”
雪卿珩淡漠的双眼看着她,浑身疏离。
“你,不可杀她。”
“你凭什么阻拦本王!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