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事物有成禾去处理,你的病才好,该好好休息才是。”
容衡玉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道:“王爷既将掌管府中大权交予臣侍,臣侍便该尽心尽力,不能事事都麻烦成禾,若是王爷觉得这些事不该由臣侍做,那随时可以收回臣侍手中的权力。”
话落,屋内瞬间变得安静极了,气氛诡异,静若闻针,所有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纳兰镜闻眉头皱得更深了,凝视着他如玉的面庞。
红云看着自家公子,眼睛都瞪大了,从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纳兰镜闻,心中祈祷王爷能够大人有大量,不跟她家公子计较。
柳凄山见不对,立即拉了拉纳兰镜闻的手,对她轻轻摇头,示意她有话好好说。
容衡玉自然也看见了他们二人的互动,眼神暗了暗,“既然王爷无事吩咐,那臣侍便先告退了。”
纳兰镜闻还未说话,容衡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柳凄山看着他的背影,推了推纳兰镜闻,“阿闻,去看看他吧。”
纳兰镜闻也正有此意,亲了亲柳凄山的脸颊,他对着她温柔一笑,“快去吧。”
柳凄山一向懂事,从不让她为难,这也是令她极为满意的一点。
“谢谢。”
她拉着他的手,眸色认真。
“你我之间早已不分彼此,何必说谢?”
纳兰镜闻还想说什么,柳凄山催促道:“快去吧,莫让人家等急了。”
她这才松开他的手,追了出去。
来到容衡玉的院子,红云在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赶紧迎了上来。
“王夫呢?”
“王夫在房中,不允许属下进去。”
纳兰镜闻点头,抬脚走了进去,刚进去便看见容衡玉伏在案上写着些什么,知道纳兰镜闻来了也不抬头,当做没看到。
纳兰镜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可是在怪本王?”
容衡玉不说话,素白的手执着笔,他的字极是好看,京中男子的字迹大多是娟秀工整,而容衡玉不同,他的笔迹遒劲有力,字迹端方优雅,又有些豪放,恰如其人,沉稳矜贵,又有着不易令人察觉的野心。
不过如今他笔下的字有些潦草,明显是心不在焉。
纳兰镜闻抓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笔拿掉,一个用力,容衡玉便被她打横抱了起来。
容衡玉并未反抗,反而顺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直勾勾地盯着纳兰镜闻的侧脸。
纳兰镜闻将人丢在床上,欺身而上,指尖轻抬他如玉的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