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底下人说,你受伤了?”
他突然提起这事,纳兰镜闻微微一愣,随即道:“没事,不过是小伤罢了。”
“小伤?”
容衡玉尾音拖得很长,或许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声音有些沙哑。
“贤王在齐临遇刺,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这算是,小伤?”
纳兰镜闻知他不信,毕竟为了让这件事情更加逼真,没几个人知道真实情况,谁知道红云办事那么快,将消息传来了凤天。
她想了想,从他身上起来,在容衡玉疑惑的眼神下,将衣服脱了,只剩下薄薄一件,里面的景色若隐若现,肤如凝脂,容衡玉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在他炙热的视线中,她将最后一件也脱了下来。
“若是不信,王夫可以检查本王的身体,可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她的身体洁白如玉,曲线优美,腰腹看似纤细,却蕴含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力量,浑身上下完美地好似一件无瑕的美玉,没有一点伤痕。
其实当初她对自己划的那一剑,是下了重手的,以如今的医疗条件,是不可能做到完全没有印记的。
可不知是她身体本就具有极强的愈合能力,又或者是长生给她用的药效果很好,她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爱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更何况还是这副模样,任谁都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可容衡玉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帮她将衣服穿上,动作小心翼翼,好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纳兰镜闻望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若不是看见他隐隐颤抖的指尖,还有那泛白的骨节,她倒真以为他如同面上那般冷静呢。
“天气凉,王爷莫要再如此了。”
话一出口,他的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
纳兰镜闻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道:“王夫可相信了?”
容衡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
“王爷为何没有同红云他们一起回来,这失踪的几月,王爷又在哪?”
纳兰镜闻顿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自是不可能说自己被长生所救,又同雪卿珩回了趟神域,就算说出来他恐怕也不会相信
她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望着他不语。
容衡玉何其聪明,也不追问,垂眸淡淡道:“若是不能告知臣侍也无妨,只要王爷平安便好。”
纳兰镜闻拉住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让王夫担心了,本王下次定不会再如此。”
可容衡玉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笑容,他定定地望着纳兰镜闻,凤眸沉沉。
“王爷之前都是唤臣侍衡玉的。”
纳兰镜闻微愣,刚要说什么,门外便传来了成禾急切的喊叫声。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让您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