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由于师尊师兄的教导作用,对其影响颇深,以至于每一门功法都必须练到精益求精,方能学习下一技法。
再者说来修士寿元长久,达到筑基之后,便有大把时光可以练习,学习任何功法都能不急于一朝一夕,故而有此观念,最为正常。
“师姐所言甚是,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我派功法类别,并无其他意图。”刘寒锋憨笑开口。
观其眼神游移不定,温瑛满是不信的说道:“呦,真是如此呀,藏书阁多的是有关符箓的经典着作,你自去看就是,还用得着来找我。”说着抛给他一个白眼。
温瑛生的俊俏,一双狐眼更是天成,见其抛来的白眼,刘寒锋猛然神思一晃,虽说二人早已熟络非常,但出于礼法,从未仔细端详过温瑛面容,然今天不知怎得,被温瑛一瞥之下,心神竟然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许是对其多有感激之情,刘寒锋心下这般想着,随后轻微的摇晃一下头脑,继续笑着回答道:“藏书阁经典虽多,但哪有师姐讲解的清楚,有师姐在便省去了诸多麻烦,总比自我摸索要强啊。”
闻听此言,温瑛浅然微笑,一改方才淡漠面孔,无奈的对其说道:“也不知道你是成长了,还是转性了,什么时候学的如此油腔滑调,可真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知书达礼的寒锋师弟啦。”
观其神态,刘寒锋心中一喜,此刻已然知晓温瑛是同意了他学习符箓技法的请求,随即缓步走到摇椅后方,双手握住摇椅两边的把手,轻轻地摇晃起来,满面笑意的对优哉游哉的温瑛说道:“多谢师姐,还是师姐好,今后师弟要是将符箓一门学会,我来保护师姐,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知道琼苑峰的厉害。”说完,志得意满早已表露无遗。
本来神态悠然的温瑛,听到他说这话的同时,耳根子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心跳骤然加快,明明是清晨云淡风轻的天气,可双颊却仿佛晚霞照耀般光彩夺目。
有意强定心神,继而不屑开口道:“得得得,还是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就行了,我这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能欺负我的人啊,还没出生呢!”
略显尴尬的刘寒锋,痴笑的寻声迎合道:“那是,那是,还是师姐神通广大,威势无边。哈哈”
这小子最近是吃错药了?还是嘴巴抹了蜜了?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阴阳怪气的,这还是那呆板儿嘛?搞不懂,真搞不懂!躺在摇椅上的温瑛心中暗自腹诽。
……
巳时,道童们吃罢早饭,整理干净之后,早在大殿左侧的讲堂等候,而每次授课期间,基本都是童儿们先到一步,求知若渴的等待着老师的降临。
然而作为老师的温瑛却显得懒散许多,每次授课都无一例外的迟到。
对此问题,早已通晓尊师重道的道童们,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觉得老师公务繁忙,还能抽出时间传授自己,何其有幸。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温瑛同刘寒锋一起走进了讲堂,朝着讲坛走去,原本谈笑声此起彼伏的讲堂,立刻变得安静起来,空气瞬间静止,仅有呼吸声轻重缓急。
见老师来到,小梁立刻一脸正派,表情严肃的带领众道童起身行礼,冲二人躬身参拜,规规矩矩的说道:“恭迎二位老师,老师受累了!”
“恭迎二位老师,老师受累了!”
温瑛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坛下众人抬手说道:“好了,都起来坐下吧!”
众人落座之后,各个仪表端正,聚精会神,波光流转的双双大眼齐刷刷看向二人。
面对众人的注视,温瑛显的习以为常,反倒是刘寒锋却表现的惶恐不安,虽然坛下众人对自己毫无威胁,但首次面对如此之多的眼眸正儿八经的盯着自己看,不自觉的心中略微有些发毛起来,站着不动双眼左顾右盼,同时表面上又要拿出长辈的姿态强作镇定,总是难免有些忐忑。
紧张神色早被温瑛一眼看中,但见他故作镇定,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偷笑,然有意锻炼其临危不慌的本领,所以温瑛也没有过多言语,而是任其站立讲坛左侧角落,让童儿们多多‘欣赏’一段时间。
此时坛下右手角落的羽朗看着坛上正对着自己站立的刘寒锋,也是一阵玩味,恰巧此时正被刘寒锋眼眸游走全堂落在羽朗位置时,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互相投来无奈神情。
将要开讲前,温瑛见其尴尬的站立多时,也不好再停留之际,于是便对坛下众人开口说道:“今日教授你们符箓基础入门,主要是了解符箓的类型与用途,”
说着左手摊开抬起缓缓指向左侧站立的刘寒锋接着说道:“你们这位寒锋小师叔呢,对此门技法也是颇感兴趣,所以要同你们一道听讲,谁来给他让个位置呀坐坐呀~”
话毕,坛下一众道童无不争先恐后的举手礼让,看到众童儿对自己的到来雀跃,刘寒锋也是一阵欣喜,随后走向羽朗一旁,与众道童一起听讲起来。
万事俱备,温瑛站在讲坛之上,清了清嗓子,一改往日懒散形态,一种庄严且神圣的感觉,由内至外浑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