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也好奇地打量镜子，想从样式和道则推演这一物品的根脚。

  “爷是敞亮人，明人不说暗话，借点祖经的神道法则用用。”镜子面对昔日帝皇也依然不羁。

  “不好吧，现世的天地法则不像远古齐全，本源都少见，道友开口就是‘借’神道法则，敢问以何偿还？”白泽替主作答，强硬开口。

  “用完之后，祖经的书骨归你。”镜子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却是笑里藏刀：“还是说，你觉得这书骨是你本该有之物？”

  白泽感受到镜子的挑衅，帝不可辱，立刻升起气势，与镜子相对。

  “不过是逝去的兽与器相合，何以猖狂？”

  “爷是死过不错，你们不也是死了吗？”镜子颇有些混不吝：“还是说，要比过一场？爷反正是替人办事，不怕拼命，死了拉倒。但你们好不容易活过来，敢死斗吗？”

  “你！”白泽盛怒：“有何不敢！”

  “诶诶，不是，几位前辈，有事好商量。”莫栩连忙插话，这怎么不明不白地就要打起来。

  “白泽，少说两句。”狄言也喝道，他从白泽那得知了这面镜子的部分来头，又说道：“不愧是昔年大帝之物。你我无仇，何必动干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和白泽就助你。”

  “问呗。”

  “你是替谁办事？你的主人吗？”

  “那......倒不是，是一个后辈小子。”镜子收敛了几分不正经，正色道：“是一个大气魄的人，妄图斩尽超凡，可是如今看来他却是失败了。”

  闻听此言，莫栩、狄言和白泽都是万分诧异，镜子的来头居然还跟那位扯上了关系。

  “那位，究竟是谁？”狄言追问道。

  “人皇。”镜子吐出了一个震古烁今的尊号。

  “什么？！”狄言曾掌握真言纸，自然知道人皇故事：“人皇不是天古时代之人吗？而斩尽超凡仍在我之后，这怎么可能！”

  “非是天古时代的人皇，而是后世再立道统的人皇。如今，复苏还未多久，如果我没猜错，当世或许还流传着他的名号——”

  镜子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姬轩辕。”

  狄言有些茫然，但莫栩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姬轩辕，是华夏历史中的人文初祖，是上古人类的领袖，被尊为黄帝。

  不管是地球，还是湛星，都流传过这个名字。

  “姬轩辕......是了，那把剑是「轩辕剑」！”

  莫栩身上起了大量鸡皮疙瘩，他昔日所看到的就是真的，持剑者就是黄帝，手中所持是他的妖兽轩辕剑，在山巅斩尽了超凡。

  “这位后世的人皇要让你做什么？”在莫栩发怔时，狄言又问道。

  “具体来说，也是一笔交易，我替他找一个人，把一些传承交付。”镜子淡淡答道，显然不愿意再多说。

  “找人？”狄言看向了莫栩，目露奇异之色：“是转世重生？还是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