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阿芙洛指过的方向，地面上的水确实越来越深了，与地表的河已经相差无几。

而地上的红雾也已经越发厚重，可见度大大降低，腐蚀之力也越来越强。

阿芙洛指了指雾霭的深处，比划着刚才那些混元兽就是从里面冲出来的。

“不能再走雾霭里面，我们扛不住。”

莫栩很快做出了判断，崽子们动用了微弱的本源都有些吃力，接下来硬闯不现实。

“走水下！”

阿芙洛有些犹豫，她就是从水下逃窜出来的，里面有多难捱她知道，但如今也只好硬着头跟上。

结果她惊奇地发现，腐蚀之力被莫栩的妖兽全部化解了，行动起来就跟普通的水下差不多。

大约前进了十来分钟，阿芙洛扯了扯莫栩的衣角，表示这大概就是她最初降临的地方。

莫栩让阿饼和博远停下，在附近观察，果然又感受了那种空间薄膜的迹象。

“没猜错的话，打破这里可能就到水面上了。”

这里的空间薄膜更加轻薄，几乎被黑水泡透了，不需要阿饼出手，仅仅是博远过滤了之后就能贯通。

莫栩带着阿芙洛往上一穿，没游多久便看到了水面。

“啊？我们上来了，有救了！”阿芙洛和妖兽喜极而泣。

“你先上去，他们都在上面，跟他们说我没事。”莫栩指了指水面，又指了指下面：“我还要下去再看看。”

“啊？你还要去看吗？”阿芙洛看懂了莫栩的比划，吓了一跳，连忙去扯莫栩的手，摇了摇头。

她知道莫栩实力很超纲，但是下面太可怕了，会有什么谁也说不清。

莫栩摆摆手，让她先上去。

阿芙洛孤身落水，在诡异红雾中挣扎半天，实在是没有胆子再停留：“那我先上去了，你一切小心。”

莫栩目送阿芙洛的妖兽破开水面，正欲重新下潜时，阿饼抖了下身子，猛地望向上方。

它感觉到强烈的空间震荡感，像是有许多空间在摩擦，那种声音让世界之种感觉到非常不自在。

“莫栩，上面好像有不对劲。”

莫栩听到后，让崽子们一起上浮，来到了离水面只有一点距离的地方。

这里的视野已经依稀能看到河外的景象，有许多的人站在半空中。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空直冲下水面，离莫栩只有十几厘米。

咻咻下意识护住莫栩，迅速避让，可是，那身影并未与他们相撞，预料之中的破水声也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就是这个！”阿饼忍不住揉了揉脑袋，刚才又听到了厌恶的声音。

非要比喻的话，这声音就像有人用指甲刮着黑板，非常粗粝。

“空间有古怪！”莫栩猜测道。

他们很快开始行动，博远噬水，阿饼用世界之种探查，终于发现了端倪。

在这个水面下，有数不清的空间入口！

空间以不可思议的形式被拉扯成细长薄薄的一层，肉眼完全看不见，全部挤在水面之下。

非要比喻的话，这些空间就像是一个个麻袋，被黑水强行“扎”到了一起。

进来的时候，会根据入口的不同，进入到不同的地方，所以刚才的那个人虽然与莫栩擦肩而过，实际上已经隔开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