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话后,洪玄七道长起身告辞,临走前,把洞玄观喂养的鸡鸭鹅猪交代给洪叔公,猪要吃当年的,过年时候宰杀。每年开春前买两个猪羔子,找个专人打理一下。
至于洞玄观,观主会开启法阵,隐藏起来,谁也找不到,谁也进不去。
回到洞玄观,几个人已经睡去,观主带着宝儿,在大殿内打坐修行。今天,宝儿吃了个大辣条,跟着观主练完功就沉沉睡去,很多野生动物就依靠睡觉来缓解毒性。
像考拉,一天要睡十七八个小时,就是依靠身体机能来处理桉树叶的毒素。
第二天,吃过饭,大家在道观里休整,前山已经热闹非凡。
洪玄七拿出玛朵交出的文件,仔细看了看,对四年前的事情有个大概的印象。
大学内部有很多兴趣小组,参加游戏的这几位都是一个叫“愚人节”的兴趣小组成员,有一位学生发起了这项活动,但没有说这人的名字,组织大家在四年前的四月十四日,到大学南门旁的小树林参加一个游戏。
关于南门旁的小树林,有着这样一个传说:这座小树林只能白天通过,夜晚千万不要在里面走,本来二百多米小树林会变得足有半公里那么长,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回头,回头必有惊喜。
显然,这则传说应该近些年才流传,二十多年前的玛雅就没听说过,她决定报复男人的时候,已经有了这个传说。
参加游戏的人不止五个,应该多邀请了几位,下面就是洪玄七的推测。
前六个人先到来,大家既好奇又有些害怕,害怕源于未知,不知道那个传说是真是假。年轻人喜欢热闹,不知道谁提议,于是几个人拍摄了那张照片,唯独缺少拍照的人。
道长怀疑拍照片的人有可能是何岩,也就是于娜走后,洪福璐又来了,在现场见过他。满足毒巫蛊启动需要至少五个人,也就是说,在于娜、洪福璐走了之后,游戏开始,结果死了四个人,何岩却活了下来。
可何岩为什么能活下来,这一点存疑。
去年,何岩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把照片寄给了玛雅,他并不知道玛雅已经死了,把事情指向了于娜。
难道他想让于娜替他去死?
这说不过去,按理来说,何岩见过洪福璐,更应该引导玛朵去寻找洪福璐才对啊?
还有一点值得怀疑,做这件事的人知道绝大多数细节,包括玛雅的故事,她种下的毒巫蛊,还有游戏的全部过程。
如果于娜走后没多久,洪福璐来了,她感觉不太好,也走了。当时何岩就暗暗喜欢上于娜,跟着离开,在场就剩下四个人。
难道一共八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他知道全部细节,包括玛雅的故事以及在场所到的所有人,这又回到前面的问题上,这个人怎么避开死亡的。
“嘶,难道是他?”道长望向远方,嘴里喃喃哼起了那首歌:“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喜怒哀乐一起都到那个心头来。鬼也不是那鬼,人也未必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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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四个人收拾妥当,王浩带好设备,大家集体向山洞出发。
跟着道长在小树林里转悠,没什么感觉,可如果自己单独走到这里,永远也找不到那处光滑的山壁。
打开山壁需要咒语,可不是什么“阿里巴巴、芝麻芝麻开门吧”这一类傻瓜透顶的暗语,没有深厚的古文基础,咒语那几个字写出来,也没多少人认识。
宝儿在观主怀中呼呼大睡,估计它要睡一段时间,辣条太辣了,毒蛇太毒了。
走到石壁前,念动咒语,一扇石门打开,四个人鱼贯走了进去。再次来到山洞内部,王浩有不同的感受。第一次,紧张刺激,他还那么近距离见到活着的鬼。这一次就坦然多了,略微小紧张,主要害怕洪贵不帮他做事情。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观主,如果洪贵答应帮我们制作动画,可我们快要离开洞玄观,不能每次制作动画都还回来吧?”
洪玄七一愣,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注意力都在大学校园的那件事上。
“这个吗?”他沉吟了一下,“好办,一会出去之后,福田你去找洪礼祥,让他尽快在这座山上架一条通讯线路,再把电接过来。我们离开前,给洪贵留个pad就完了,里面装个通讯软件,设置好,让他无法找到其他用户,只能与我们单线联系。在pad里装几个小游戏,够他玩一阵子了,对付鬼还不容易。”
洪开山面带笑容的问道:“道长,您说鬼会不会沉迷游戏啊?”
洪玄七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鬼不用下线,能玩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可没逼迫他996,是他自己心甘情愿24、30、12、365的。
别忘了给洪贵搞一个防潮,电池又抗用的pad,电源与电源线都安装到位,让他玩的开心,省得天天嚷着要山神位,一个鬼哪有那么多奢望。”
众人嬉笑着走进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