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洪寿望打电话来,向您请安。”洪福田说道。
“请什么安,我又不是满清的遗老遗少,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呃,他有个朋友,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情,希望您能过去看看。”
“他那朋友在哪里?”
“西湖市。”
“西湖市?我们刚从江省出来,又要回到临近的省份,也罢,我们就是随性而为,只追求过程,不在乎结果。”
“洪寿望还说,他不放心,亲手创办慈善机构,他的那位朋友也准备注资,把钱都用在该用的地方,绝不浪费。”
洪玄七点点头,“虽然事出有因,但他也有心了。”
两天之后,观主身上的纱布拆了下去,脸上、手上还能看出结痂的疤痕,但不影响他的行动,从空间袋又拿出一件道袍,这是师傅做的最后一件,看来他有必要找材料再做几件。
几个人告别了艾哈,至于他如何取舍,观主只是提供意见,这不是他的事情,他才不会告诉别人该如何去做,他又不是当事人,凭啥受制于这份因果。
白军还要回敖鲁古雅乡处理些事情,完事会去西湖市找他们。
三月份的东北,气温不高,中午偶尔能达到零上,夜间一般在零下十多度。
洪玄七在龙省省会读了四年大学,已经习惯了这里冬天的气候,干燥寒冷,呆在屋子里又十分舒服。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穿着三角篓子吃冰棍,特别的爽。
不像江省的冬季,不仅面临雨季,室内外温差不大,有的时候,室外比室内温度还要高,阴冷潮湿。
如果非要选择,他宁可住在东北,虽然冬天寒冷,可以尽量少出门啊,夏天又特别凉爽,这对于一个胖子有莫大的诱惑力。
何况,观主是个爱吃之人,黑土地出产的食材让他记忆犹新,江省的土地上就种不出那种味道,哪怕是一个品种的种子,纯粹就是土质问题。
越往南走,温度越高,一天要经历几个季节,凌晨还穿着棉衣,到了中午已经穿起夏装,到了晚上才感觉春寒料峭,却不用穿棉衣了。
他们走得并不急,每天开八百公里左右就从高速下来,不纠结是大城市还是小乡村,到集市买点新鲜的食材,他们会找一处宽阔的位置,支起帐篷,生火做饭。
旅游本来就是一种生活。
宝儿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好鼠,观主很少喂它东西吃,晚上它出去疯一宿,拳打野猫,脚踢流浪狗,欺占老鼠洞,找点吃的简直太容易不过。
当然,有些动物明事理,它也会临时收几个小弟,看上去倍有面。只是,这与观主对它的期望,好像相去甚远。
这天,在高速上跑了八百二十公里,他们就从最近的出口下来,出口处写着高家庄。
出了收费站,就看到入口有很多大货车在排队,足有两公里左右。客货顺着大路,按照路牌指示,向高家庄开去。
路两侧都是农田,已经有人在翻地,为下一步农耕做准备。前面有个村子,不算太远,也就几公里的样子。
正当洪开山开着车的精力不够集中,稍微打了个瞌睡,再一睁眼,就发现侧窗出现雾气。
他随口一问,“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大的雾?”
道长坐在副驾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们怎么走到了阴阳路上?”
“不管对面出现什么,你都要把住方向盘,千万不能急打方向。”
观主这么一说,洪开山紧张起来,不由得更加专注。
“福田你们几个把符水涂抹在眼睛上,别忘了给微单也抹上,王浩你开直播。”
“好嘞,可这次直播没预告啊。”
“我又不是神仙,我们随意下个高速,就遇到阴阳路,你以为我就很高兴吗?呵呵。”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巨大的汽笛轰鸣声,“呜呜”,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就在客货车头前的浓雾中,冲出一辆大货车,众人都反应不及,直接撞了过来。
“啊~~!”
车内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