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何事没?”许氏意外,侯府?甚少来往,有何事商谈?
“回夫人,春桃姑娘说是她家夫人请夫人同表小姐前往叙旧。”
“叙旧?”那就更奇怪了,她家老爷同侯爷虽是远房表亲,但侯爷过世,这几年也近乎是断了往来,远房妯娌间有何旧可叙?许氏更是疑惑了。
“为何还唤上你?你可知何事?”许氏看着孙莹更是不解了,请她也就罢了,沾亲带故,为何还要带上苏婉儿?
“你是不是惹什么事儿了?”许氏对着孙莹一脸严词厉色道。
“婉儿,婉儿不知何事呀?”孙莹一脸故作惊恐,呵呵,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人家世子看上她,要把她捞进门,方便日后幽会。
孙莹跟着许氏一同来到正厅,春桃已驻足等候多时。见许氏出来,春桃行礼:“夫人好,小的代为前来请夫人和苏小姐一同上府做客。昨日前来送贴,本应亲自送到夫人手上,但见贵府繁忙,未能候见夫人,故请萍儿姑娘代劳,今日登府前来,看夫人、苏小姐是否得空?”
这到底是侯府的丫鬟,行事作风,一套说辞行云流水,滴水不漏,前因后果,一句话便交代得清清楚楚。
萍儿这才想起,昨日春桃姑娘来时,正是院里嘈杂慌乱之际,昨日一天兵荒马乱的,她竟将这茬给忘了,赶忙至许氏耳边低语。
还未等萍儿语毕,便被许氏“啧”的一声鄙夷了回去,净是些不成器的奴才。
“有劳春桃姑娘,不知唤我们过去具体是何事呀?”对着侯府下人,许氏收敛起了刚才对萍儿的鄙夷神态。
“夫人说难得回乡祭祖,想着有机会多同乡里旧亲叙叙旧,故特吩咐奴婢前来请二位。”春桃有礼有节地回禀。
果然是侯府上的丫鬟,有礼有节,该说的不该说的,嘴巴严实,套不出半点话。见问不出个所以然,许氏只好作罢:“那就有劳姑娘了。”
许氏和孙莹同轿前往,一路上许氏心里琢磨着,越琢磨越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叙旧为何不邀她一家?为何仅唤她同苏婉儿?虽说他们家和侯府算得上是沾亲带故的远房表亲,早年侯府尚未封爵那会儿,也算有些往来。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更何况,侯爷过世后,两家早就没了来往,叙哪门子的旧?
许氏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侯府看上苏婉儿了?要替世子说婚?不可能,绝无可能,他们两家云泥之别,那可是侯府啊,苏婉儿连自家门都进不了,怎高攀得上侯府?许氏立刻打消了自己这个蠢念头,当即否定了自己这荒唐的猜想。
“姨母,到了,姨母?”孙莹拍拍许氏肩膀轻唤。
“哦,哦好。”许氏想得出了神,辇轿停了半会儿,竟都没有反应。
“夫人喜静,住在南院,二位请随我来。”见二位下了辇轿,春桃行至于前,为二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