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一桌,喜笑颜开地用着早膳。
“母亲,儿子想着为景怀请位老师给他开蒙。”叶云怀看着自己的好儿子,眼中满含着慈父般的关爱。
老太太自然是高兴的,自己的孙子既乖巧又聪慧,日后必定会成为成才之子,只是心疼地说道:“会不会太早了些,我的好乖孙才这么大,祖母实在舍不得我的乖孙这么早就去吃苦。”
说着,又给叶景怀的碗里夹了块苏炸小鱼。这小小孩童,如此年幼便已懂得自己拿筷端碗吃饭了,这不是神童又是什么?候太夫人越看就越喜欢这个大胖孙子。
齐凝心也认为小孩读书通晓礼仪应当自小抓起,自然是越早越好。
虽然叶云怀没有事先与齐凝心商议这件事,但齐凝心也赞同他的观点,便应和道:“母亲,我也觉得夫君所言甚是,开蒙之事越早越好,如此方能养成良好的习性,通晓礼数,学好规矩。”
见夫人帮着自己说话,叶云怀倍感欣喜,赞赏地看着齐凝心。
齐凝心则没有看他。
“开蒙是何意?”为何对于他叶景怀的决定,没有人与他商量一下,就这般草率地决定了?有没有将他这个小世子放在眼里?
叶景怀小嘴嚼着肉饼,小脸蛋上满是油渍。
“开蒙就是有老师来教你读书写字,练规矩。”齐凝心笑盈盈地给这个小馋猫擦着嘴。
“请师傅教你习文,为父便教你习武,童子功须得从小练起。”叶云怀补充了一句。
天啊,那得多累啊,顿时就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
叶景怀是懂得撒娇的,一头扑进了候太夫人的怀里:“孙儿不要习武,不要习武。”
叶云怀来劲了:“我武安侯府的男儿世代从武,怎能不习武,不可失了这血性。”
老太太心疼地抱着自己的乖大孙儿:“这么小的娃,是否太早了些?过几年再开始也不迟。”
叶云怀如此考量自然有他自己的心思,他恐怕能够常伴儿子的时日不多,这从小的习惯就得好好养成。
“不行,景怀乃是侯府未来的侯爷,一家之主,这点担当,便是自小就要承担起来的。景怀,不可偷懒埋怨,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叶云怀一把将还在母亲怀里哭闹的叶景怀箍在胸前,言辞严厉。
叶景怀向齐凝心发出求救的信号。
齐凝心摇摇头:“景怀乖,父亲也是为你好。”
好一个“为你好”,叶景怀此刻真想骂出一句国粹。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富二代躺平的好日子啊,这就要开始鸡娃了?
好生绝望。
自那日起,叶景怀便过上了比前世社畜还要悲催的生活。
上午去叶云怀的书院,跟着请来的老师读书写字。
两岁的孩童,连坐都坐不稳,更别提拿着笔杆写字了。
即便他内心是近 30 岁的心境,也无法控制这两岁大的肉身。
老师是有耐心的,于是便从坐开始练习,这无异于军训。
下午叶云怀下值回来,便是跟着叶云怀扎马步,练倒立。
两岁的孩童而已啊,别说倒立,连翻身都找不到方向。
叶云怀也是有耐心的,比起教会,他更注重对叶景怀心性的训练,一次不行就百次,百次不行就千次,总有练成的那一天。
累得叶景怀每日晚膳期间,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累得要命。
候太夫人眼看着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