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在叶景怀的冷酷指示下,缓缓地拿起那把锋利的尖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刀疤脸的胸口满是腐烂的血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光头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尖刀猛地刺入那腐肉之中,然后用力地切割着,将那些恶心的腐肉尽数剔除下来。
随着一块块腐肉被剔除,扔进放置一旁的水盆中,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些腐肉一接触到水盆中的热水,就立刻发出“滋”的声响,一股股毒气随之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那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整个过程中,光头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依然坚定地执行着叶景怀的命令。而刀疤脸则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中痛苦地呻吟着。
叶景怀面色凝重地吩咐春桃赶紧将金疮药找出来。春桃听闻,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在周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将金疮药交到了叶景怀的手中。
叶景怀接过金疮药,手持银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水盆中的液体。他眉头紧皱,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接着,他又拿起一盏油灯,凑近水盆,细细观察着其中的成分,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随后,叶景怀转头看向玉儿和竹青,严肃地吩咐道:“玉儿、竹青,你们速速去搜集我所说的几味草药,另外,还要想办法去找生蝎来,作为这药的药引。”玉儿和竹青互相对视一眼,未敢出声。
这黑漆漆的大晚上,外面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景象,喧嚣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几人心中充满了担忧和害怕,根本不敢轻易迈出房门一步,更别说还要去寻找那些珍贵的草药了。
就在大家都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小跟班挺身而出,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大家,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同她们一块去!”
“绝对不能让他们假借找药之名,偷偷摸摸地出门去搬救兵。”小跟班边说着,边迅速抽出腰间内侧隐藏着的两把锋利的弯刀。那弯刀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这小跟班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之前与这些女人交手时,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完全是在和她们玩玩而已。此刻,他眼神锐利如鹰隼,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既然有小跟班这样的人随从在侧,能够给予她们周全的保护,孙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竹青和春桃接过叶景怀开具的那张详细的方子后,便毫不犹豫地跟在小跟班的身后,一起出了门。
挖腐肉的这项艰巨工程仍在持续进行着,那刀疤脸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这刀刀生割的剧痛,在极度的痛苦中昏死了过去。
光头此刻已是满头大汗,他竭尽全力地操作着,纵然他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难以避免会戳痛他一直仰慕的老大。他心急如焚,急得浑身都在颤抖,然而这腐肉却好似怎么挖也挖不尽一般,越挖,越是深陷其中,直至见骨。
那水盆中堆积着的一堆腐肉,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让人几欲窒息。
光头神色凝重地接过叶景怀递过来的金疮药,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那被剜去血肉、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这一撒下去,就像是在刀疤脸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活生生地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刀疤脸给疼醒了过来。
只见刀疤脸猛地睁开双眼,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着,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