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见到司马权,你准备怎么说?”冯衡一边看着冯顺收拾高峰,也就是那持刀之人的遗物,一边开口问道。
贺玄一惊,开口道:“我愿弃暗投明,追随冯师弟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现在回去找司马权,那岂不是明摆着与冯衡有勾结,到时更是必死无疑。
冯衡摇了摇头,说道:“我需要在司马权身边放个眼线,你还是要回去的。”
“我…我并非司马权心腹,而且我此时回去恐怕…”
“莫慌,我教你如何说。”冯衡展颜笑道,同时手中火光闪动,将贺玄座下神将、力士化作灰烬,贺玄顿时大口鲜血吐出。
“你只需要如此…”
当天夜里,一身血迹混杂泥土的贺玄倒在司马权的后门处,被下人手忙脚乱地抬了进去。
等贺玄再次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心里暗暗咒骂冯衡。
突然,司马权的声音响起:“醒了?”
贺玄一惊,挣扎着起身道:“司马师兄,我们失败了,高峰陨落,我运气好才捡回一条命。”
司马权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高峰呢?”
“那冯衡以幻术塑造假身在前,自身隐匿在后面。我和高峰出手打灭假身,发觉有异上前查看之时,藏在暗处的冯衡突然扔出一颗天雷子,高峰当场陨落。
我因为站的远些,又有防御灵器自动护主才从余波中幸存,后被冯衡追杀,座下神将、力士、天女都没能活下来。”
贺玄眼中布满血丝,此时的悲愤倒不全是假的,不但多年点化的护法全部被冯衡斩杀,还切切实实挨了一颗霹雳子,将他的防御灵器击碎,致使他重伤。
霹雳子可以算做天雷子的简化版,虽不像天雷子那般可重伤高功,但凭他日游境的修为接下一颗也极为难受。
更何况,冯衡怕司马权不信,还补了一道天火雷击术……
司马权心里默默点头,之前医师判断贺玄这一身伤势确实是由大威力的雷火之法造成,与他的描述能对得上。
“好好休息,一应伤药皆由我来负责,无需担忧。”
司马权安抚几句,换来贺玄一阵肝脑涂地后离开。
贺玄心中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泛起苦涩:那丹药到底是什么毒?竟连司马权找来的医师都无法发觉?
“那不是毒药,是之前练手时炼出的废丹。”冯衡笑着和许芙解释一番:
“若真的下毒,恐怕很难瞒过司马权的医师,如此让贺玄自行脑补,效果才最佳。”
“你就不怕他发现?”
“无妨,我在用天火雷击术伤他的时候,趁机打入了一道沸血符,短时间内会令他时不时有焚身之痛。
他是个惜命的人,必会服下我给的解药,而那解药才是真正的毒药。”冯衡露出得意之色。
许芙定定看了冯衡一会儿:“阿衡,数年不见,你变了。”
冯衡笑了笑,没有接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司马权自贺玄处出来后,吩咐自家神将去贺玄口中的伏击之地查探,看看是否有雷霆痕迹。
“师兄,你觉得贺玄说得是真是假?”与韩况相当,执掌西营左司的陈亮问道。
司马权笑了笑:“无所谓,我已安排阎虚子在回道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冯衡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