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侵犯我大汉的领土！哼，好个羌族的首领！”刘辩心知肚明这群羌人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是在诸侯混战，大汉刚经历了艰苦战役，很可能军力疲弱，无暇再战的情况下发动偷袭。

  可惜，刘辩不会让他们如意。仅仅用了三个月，他已经训练出将近两万名精英兵士在他的麾下。此刻，他要考虑的已不只是阻截这批乡下来的羌军，而是决定派哪名大将率队出击，然后彻底消灭他们！

  思绪一转，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蔡邕的名字。之前系统给予的奖励中，蔡邕得到了特殊的兵种——儒家壮汉。这支队伍战斗力强大，并且对阵异族能有额外的30%战斗力加成。目前已经有五千名儒兵训练完毕。

  再联想起各地普通的郡兵五万之数，完全足够击溃这股侵略的羌人大军。同时，这还是个收复周边失地的绝好机会。“要是让此人出征平乱，怕是易如反掌吧。”想至此，刘辩毫不迟疑地下令道。

  “传令给蔡中郎，让他率领儒兵五千人，女婿邢道荣为副将，前去征讨卢忽和迷唐这两个羌首！”

  指令迅速传达到了营地。

  蔡邕不敢有丝毫怠慢，在接受命令后，他立即开始整理大军，带领麾下儒家壮汉，以及五万精兵，向着天水郡疾驰而去。

  第二日行军途中，蔡邕擦掉额上汗珠，持铜锤大声传令：“加速前进，务必在今晚到达天水郡。如有懈怠，以军法处之！”

  话音刚落，探马即刻驰马来报：“将军，发现敌人的踪迹了！”

  看着眼前的紧张使者，蔡邕皱起眉头问道：“些许羌民的动静，就让你如此慌乱？有何具体情况，速速禀报！”探报士痛苦地哀告道：“将军！前方共发现十三处汉人聚落，尽已被蛮族放火烧为荒芜之地，逾七千平民惨遭  ，死者无法计算，连都堆积成山啊！将军，请务必给予复仇啊！”

  他本为洛阳本土人士，在这场大战爆发前并未明白汉羌间的恩怨，如今却是深切感知那血海滔天的仇恨。“如果这仗我还不出一份力，岂非愧对我们大汉历代祖先？”站在一旁的蔡琰怒吼道，“这些歹徒嚣张至此，女儿甘愿做前锋，杀得羌贼一个不留！”

  蔡邕目光微凝，紧盯着面前的女儿，仿佛透视了她的腹部，似有隐忧般轻轻叹息后摇摇头道：“另有你自己的使命。”

  随后他对身后唤道：“邢道荣，羌军估计最少有五千人马，率领五千儒生壮士迅速平灭，不要拖延时间。”

  邢道荣大笑出声，高举手中巨大的宣花斧：“老将军尽管放心，那斧头早已迫不及待，就算一个羌兵跑掉，我也将追捕至天涯海角，与之一较高下！”

  待邢道荣离开的身影渐远，一旁的蔡琰方抱怨起来：“父亲，为何不让我前去战斗？陛下命我为副将自有其深意，您难道不顾圣旨在前？”

  蔡邕轻叹一口气，看向蔡琰隆起的小腹：“琰儿，最近陛下政务繁重，可能尚未告知你已经怀上龙裔了。”

  蔡琰面色微微变幻：“父亲，难道……你全都知道了吗？”

  蔡邕苦笑道：“知女莫如父，从小到大，我养大你、塑造了你的心性，难道我还不能理解？”

  “罢了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就应听我的指令。你腹中的孩子至关重要，胜败虽然已注定了，但绝不能让皇上的血裔有半点闪失。”

  话语中充满疼爱的忧虑，虽然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对他何尝不是亲外孙？

  他的话语已经说得明白，但女儿仍保持着些许固执。

  蔡琰不甘示弱，举起铁锤怒喝道：“父亲这是低估了孩儿的能力，哪怕是身孕在身，我也要和这些番虏搏斗一番！”

  蔡邕静默片刻，知道说不动她，不再多言。这时，邢道荣率领满载而归的儒生壮士回到队伍里。每个人身上带着血迹，却一脸昂然。他们的背后跟着数百名俘虏羌人。

  见到蔡邕后，邢道荣连忙拜倒在地：“老将军！”

  “羌人兵力不过数千，仅有三千七百人就被我们彻底击败，还俘获了一千多人。”说着话，一名羌族头领从人群走出，大声求饶：“我伊当原是被流军卷入，身不由己加入逆乱。只盼老将军网开一面，我愿为大汉冲锋陷阵直至生死。”

  旁边的邢道荣骂声连连：“可恶贼人，你们  十三个汉族村庄，杀了这么多人，还敢厚颜  地说这种话！”

  霎时，蔡邕手中斧子一挥而下。

  伊当因此击被打得头晕目眩，摔在地上，脑门血流如注。

  “将军啊，邢将军，何必这般鲁莽？”蔡邕微摇头，接着上前搀扶起他，脸上带着慈祥的表情说道：“以往之事不必再提，只要你从此忠于汉朝，我可暂时不追究过往罪行，并愿为你向皇上陈请。”

  闻言，伊当顿时露出喜色：“是！将军所言极是！”

  蔡邕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问的事情，请你如实相告，不容有丝毫隐晦。”

  伊当有些犹豫，这时邢道荣在一旁厉声怒喝道：“奸诈小子，看我劈了你这头狗东西！”

  伊当面色瞬间恐惧，他知道眼前这悍勇的大汉曾经多么残忍。那曾砍倒上百羌族首级的场景历历在目。

  此刻满背冷汗，伊当忙屈膝俯首应诺：“是，将军有问，小人必知无不言！”

  蔡邕提问：“天水郡眼下到底集结了多少羌人军队？”

  伊当疑惑反问：“将军，有十余万羌人大军，已攻陷扶风。”

  什么？！

  听到这句话，蔡邕身后的邢道荣大吃一惊。这支羌人的推进速度竟出人意料的快。

  他瞪圆了牛眼，一脚将伊当踢翻，咆哮道：“贼子！你竟敢  蔡将军，你是在寻死吗！”

  伊当在地上哀嚎：“不敢！大人所言句句真话。如今扶风确有十三万大军，绝非虚报！”

  邢道荣呵斥：“放屁！难道你们羌人还能每日奔袭数百里，一夕之间就占领整个扶风郡？”

  伊当反驳道：“是韩遂，与我们羌族首领有交情的是韩遂，是他帮我们在关外取得行动自由！”

  韩遂？

  是不是那个与马腾结义、共同作战于十八路诸侯讨伐陛下的那位韩遂？

  眨眼间，蔡邕等人脑海中浮现起了这个名字。

  询问几句后，伊当均仔细作答。

  确认再也探不出什么信息，蔡邕轻扬手：“邢道荣……”

  “末将在！”邢道荣立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