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了？”，李平表情微变。

死亡魔神不可否认地点头回答道，“嗯，天道收回了我的部分力量，但她并没有收回太多，失去了力量后，似乎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就像现在。”。

失去部分本源，身体便无法承受死亡之力，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双能够观测到任何生物死线的眼睛。

“不过不要紧，即便看不见了，但是对我而言并无差别。”，她更在意的是为何李平身上会有如此浓郁的生命气息，而且这股气息与之前她所见到的生命气息都不相同，要更加温暖，就像是当初母亲的怀抱。

“嘛……毕竟我是你叔。”，李平开了个玩笑，但死亡魔神显然没有笑，所以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气氛随之变得有些冷清。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死亡魔神反应过来，轻声开口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将力量交给了你，对吗。”。

“不错。”，李平没有否认，“前辈为了我被天道给吸收了，所以我在寻找能够杀死天道的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死亡大道。”，死亡魔神说道，“或许我可以杀死天道，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你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李平若有所悟，说白了天道杀不死是因为没有血条，生命道树前辈想要做的就是让天道亮出血条。

用死亡大道是否也可以做到？

将这个想法记下，李平转身离开，没有再跟死亡魔神聊天，他能够感应到，三秒后死亡魔神就会找他算账，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

李平龇牙狠狠地揉了揉雪凝，“真是的，不要乱跑啊。”。

“我只是想帮忙。”

“好啦，有机会让你帮忙，不过不是现在。”，李平已经开始重新构造众生大道，他觉得其中有一个设定很有意思，不过在将其复刻之前，最好还是找众生大道的领悟者询问一下具体感受为好。

——

虽然身处冰牢，可有许清青的照顾，叶灵天气色好了不少，身体也趋于平稳，不会像之前那样稍不留神就有肉块掉下来然后蠕动发育成小叶灵天这种情况。

因而在看到李平到来时，叶灵天反而笑着翘着腿坐在冰床上对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师兄。”。

“别想跟我套近乎。”，李平正经严肃道，“摆清楚你现在的位置。”。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也没指望用感情牌来博取你的同情。”，叶灵天无所谓耸肩，“反正师兄一直都很讨厌我不是吗，不管我做什么，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个背叛者。”。

“……行了，关于众生大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哦，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拥有的众生大道，至于师兄说的对大道的感悟……啊，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被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算吗？”

尽管叶灵天的语气是那么轻松，可她双手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这个动作并没有逃脱李平的视线。

李平垂眸不言，他能够感受到叶灵天此刻的心情，更为重要的是，她没有撒谎。

她的众生大道，是被一遍又一遍的众生大道之力的摧残中，用意志，用身体将众生大道给保存下来的。

简单沉默后，李平向她伸出手，在他的手掌当中，一团心炎熊熊燃烧，“光说没用，我得亲自见识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