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容若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是的。我是哈尼尔族人。”
“你怎么住在这里,而不住在哈尼尔族境地?这里好像并没有其他人,就你一个人吗?”李佳然接着问道,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关切。
“师父在的时候,是两个人。自从去年师父去世以后,这里就剩我一个人了。”纳兰容若的声音很低很轻,听得出来她的内心充满了悲伤,也没有回答李佳然关于为何住在此处的第一个问题。
“纳兰姑娘,你怎么会我们华夏族的语言?”李佳然好奇地问道。
“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老人家给予的。”纳兰容若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怀念。
“如今你一个人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到哈尼尔族领地去生活呢?”李佳然接着问道。
纳兰容若沉默了片刻,眼中满是愤怒之色:“因为我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李佳然满脸惊讶,嘴巴微张。
“是的,不止我是逃出来的,我师父也是。你曾去过我们哈尼尔族领地,在村中,你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吗?”纳兰容若反问道。
“有些异常?没觉得呀。”李佳然如实回答,眉头紧皱,努力回忆着。
“你在村中见过一个女人吗?”纳兰容若叹了口气,紧接着问道。
李佳然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还真是,在哈尼尔族领地内没有见到过任何一名女性,就算是女童也没有见到过。”
“这就是了,所有出生的女婴都在哈尼尔族的育婴堂中集体抚养,女童待到初潮时,便会被送到峡谷深处魔窟内,供那魔头淫乐,直到那魔头厌倦,便又会被送回族内的育婴堂,供族内那群男人摧残,并生儿育女,如此循环往复。”
“我师父当年不堪忍受这般侮辱,逃到村外准备自尽,幸得一位世外高人所救,并开辟出这一世外桃源以供居住。那位世外高人之所以能来到这里,是因为躲避仇敌追杀,身受重伤才来到了这里。”
“在这里生活了不到十年,便旧伤复发身陨道消了。师父自此一病不起,直至六年前,师父在一次外出时,遇到了逃出哈尼尔族领地的我。她同情我和她当年相似的遭遇,便收我为徒,并把我带到了这里。”
“当年我能逃出哈尼尔族领地,全靠我的母亲。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再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拼死带我逃出了育婴堂,而她自己却惨死在哈尼尔族男人的刀下。”纳兰容若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身体也因悲痛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