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丹，我……”郑天明欲言又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纠结。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张玉丹的情绪。

  张玉丹轻轻叹了口气：“明哥，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承诺，为了给我换一个全新的躯体。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现在的身体吗？”

  “是的，她曾经被无数人蹂躏糟蹋过，但我的心灵却是纯洁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啊。”说到这里，她的眼眶中泛起了泪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郑天明心中暗念，当初可是你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厌恶至极的，又以欲瘾难医为由几欲轻生。还是我百般劝解，又获笙儿指点，才有了这保全灵魂重塑肉体这无上法门。如今重塑身体的材料都收集的差不多了，你却怎么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见郑天明默不作声，张玉丹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有何打算？”

  郑天明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张玉丹：“我现在的打算就是找回贝贝、慧君等人。我把他们带了出来，就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目的地告诉张玉丹，这是当初答应夏笙儿和夏灵儿姐妹的。

  张玉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你念念不忘的还是她们。据我所知，你也是结婚好几年了吧，你念念不忘的不应该是你的结发妻子吗？”张玉丹的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郑天明心中一痛，想到了远在家中的妻子，满是愧疚：“玉丹，你误会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玉丹冷笑一声：“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我太了解你们男人了，没一个好东……”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闭口不再说下去，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和懊悔。

  郑天明的脸上神色复杂，隐隐透着几分难看。可面对自己曾经的初恋，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些曾经的青涩回忆与美好瞬间，此刻仿佛化作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这时，张玉丹轻轻端起了酒杯。她的手指慢慢抚过杯沿，眼神中交织着诸多的情愫。“明哥，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两个世界里的人，若想再见面，怕是不能够了。”

  “这一杯，我敬你。这个世界里的美酒，你我都未曾品尝过，如今也算是我们之间共同拥有的第一次吧。”言罢，张玉丹微微扬起下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酒液在她的喉咙间划过，也带走了曾经的一段过往。

  郑天明沉默不语，只是端起了酒杯，同样喝了下去。这酒的确是极好的，入口甘醇绵软，清香四溢。微微的辣味过后，是悠长的滋味在舌尖蔓延。然而，郑天明尝到的却只有苦涩。那苦涩如同他此刻的心境，复杂而沉重。

  “我要随凤凰圣使前往圣城，再也不回来了。第二杯，我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关爱。”张玉丹再次端起侍女刚刚斟满的第二杯酒，毫不犹豫地又是一饮而尽。她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玉丹，你确定想好了要随他们而去？”郑天明也喝完了杯中酒，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是的，一个全新的世界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往，我也不再有任何的负担，还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张玉丹的脸上红晕更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