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暗暗给埋伏的死士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摸出兵刃,只等商队经过的那一刻。
转眼间,商队已至吴景身旁不远处。
吴景连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朝路边山石走去。
就在他即将与商队擦肩而过的刹那,吴景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拿命来!”
他一声大喝,身后数十死士应声而起,如狼似虎地扑向商队!
周利大惊失色,慌忙勒马后退:“有埋伏!快跑!”
然而为时已晚,吴景早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都给我抢!”吴景厉声喝道。
死士们闻言,立刻朝车队疯狂掠夺起来。
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吴景阴恻恻地笑了,心说你陈翊的好事,就让我来坏个彻底!
然而,他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厉喝:“贼人儿敢!”
吴景猛地回头一看,只见数十匹快马如风般卷来,当先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翊!
“陈......陈翊?!”吴景大惊失色,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翊勒马停在吴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吴大当家,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荆州首富,竟然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吴景额头见汗,强作镇定道:“陈......陈大帅,你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路过,路过......”
“住口!”
陈翊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设伏,抢劫我的商队?”
吴景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完了,这下彻底穿帮了!
他看着陈翊身后的死士们被一一擒住,脸色顿时惨白。
“陈大帅恕罪!是......是刘表逼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吴景慌不择言地辩解。
“刘表?”陈翊眼中厉芒一闪。
他冷哼一声:“好啊,这荆州的一把手,竟敢做出如此抢盗行径,岂有此理!”
吴景心中惶恐万分,不住磕头求饶:“大帅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陈翊不理会他的哀求,挥手示意身后将士:“给我严加看管,带回江夏,当众问罪!”
“喏!”众人齐声应命,将吴景五花大绑,丢上了囚车。
吴景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落入了陈翊的圈套!
原来那商队,根本就是陈翊伪装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将自己一网打尽!
想到此处,吴景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翊得意洋洋地率军离去,而自己,却要阶下为囚,不知会有什么下场。
一路上,陈翊故意放慢脚步,吩咐身边将士高声宣扬:“百姓听着,荆州的商贾吴家,为非作歹,打家劫舍,如今被我军擒获,正押解回江夏受审!”
沿途百姓听闻,纷纷惊诧不已。
“啊?吴大掌柜不是最富贵的吗?怎么也去打劫?”
“谁知道啊!荆州的人跑我们这里做什么?”
“咱们陈大帅真厉害啊,看看,咱们这边的治安多好!”
议论纷纷中,陈翊的声望节节攀升。
反观吴景,却是颜面尽失,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一个多时辰后,陈翊的队伍,终于抵达江夏城外。
“开城门!”陈翊高声喝道。
守城士卒看见自家大帅的帅旗,早就下去大开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