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白雪屋子的门被敲击作响。
“谁啊?”
“我,浅浅,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难道是尿床?白雪急急忙忙的把门打开。
“姐姐叫你去一趟。”
林浅浅表情镇定的说着假话,除了她妈来,没人可以看出破绽。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她不自己来叫我,反而让你来?”
白雪有理由疑惑,不过一切都在林浅浅的掌控之中。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事,你去了就知道,我是刚才上卫生间时碰到的,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多说多错,林浅浅生怕漏出鸡脚,说完这句话就转头回屋里。
“难道李月要跟我告白?我是该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借她人之口转达而非亲自前来,这种情况在电影里上演过很多遍,白雪看过不少,因此有这种想法。
带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白雪摸黑上到三楼。
并没有看到想象中表白场面,难道是在屋里吗?白雪想着,敲了敲门。
在屋里冥想的李月没有马上开口回话或者是直接开门,反而是先感知一遍岛上的情况。
只有两个小点,那明显不是有特殊情况发生,大晚上来找她干什么?
“进来吧。”
不管怎样,李月决定先看看再说。
进来之后,白雪仍然遇到她期待的鲜花满地,甚至就连灯都没有开。
“找我什么事?”
“不是你找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了?你别瞎说。”
“坏了,被暗算了。”白雪突然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林浅浅干的好事。
白雪不敢如实相告,她怕李月会对林浅浅产生不好的印象,直接走又可能让李月怀疑起她有问题。
不得已之下,白雪硬着头皮回答,“呵呵,我开个玩笑的,其实是我有事来找你的。”
“有什么事?说吧。”
白雪哪有什么事情要说,急得团团转的想着应付之词,可又不能让李月久等,只能用拖字诀。
“就让我在这说啊?”
“那进来吧,随便坐。”
坐个鬼啊,这房间她又不是第一次来,每天洗衣服收衣服都要来一趟的白雪当然知道房间里是没有椅子的。
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还没想到办法的白雪,借着月光,坐到床上背对着李月。
“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晚上,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李月突然冒出一个哲学问题——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我是一个孤儿。”
白雪头一句话就将李月的心思熄灭,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别人伤心的时候干出天理不容之事。
先前的她们只做过粗略的相互介绍,比如孤儿林浅浅,小学生;孤儿白雪,参赛就拿冠军的射击运动员;李月,父母双亡的富家大小姐。
“听院长说,我是被一个疑似我父亲的男子扔在孤儿院门口的,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应该算孤儿的吧?呵呵。”
“上天待我倒也不薄,让我遇到了改变我命运的好朋友——白洁,也就是林浅浅她妈。”
“要不是她带着我进入射击行业,说不定现在的我已经在某个旮旯里和丧尸一起游荡。”
“说起来我的人生好像很单薄,不是训练就是参赛,没有末日出现,我可能会一直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再也拿不到冠军就退役。”
“我甚至就连退役之后要做的事都想好了,要么当个教练要么就开个射击馆,然后等待着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
“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呀,在末世里还能巧遇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