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郅醉知道眼前这个小家伙打仗是个狠角色,闻言不由地问他,“你想怎么做?”
“趁夜摸进蛮夷的军营中,杀了他们的头领,我就不信了没了主将他们敢嚣张!”阮世平两眼发光道。
“你这是不是太冲动了点?”章丘明不赞成道。
沈郅醉则问:“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事成之后,允你们手下来自枣子岭的士兵随我回乡。”
“没问题!”沈郅醉摸了摸袖口的信,点了点头。
“可需要我们辅助,我们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沈郅醉犹豫了下问道。
“行,那你同我一起去见凌将军。”
当夜阮世平等人在凌伯民的帐中商议很久,才散去。
第二天,阮世平、沈郅醉、章丘明等人背着包袱走出军营。
“三位将军,你们这是?”
“清水县被袭,我们回去探望一番,放心!我们定当会快去快回!且凌将军已经批准了。”阮世平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守门之人不敢不放人。
阮世平等人一人一马快速的离去。
七天后,西裕关外的蛮夷人方寸大乱。
凌伯民见机出关进攻,直接把他们赶到三舍之外,西裕关众将士无不欢呼雀跃。打了快两年的仗,就数这次最为解气!
但看着从蛮夷方向缓缓走出来的三个血呼啦撒的人,大家都愣了。
唯有迟家军认出了自家的将军。
“小将军!”他们兴奋不已地往阮世平奔去。
“迟家军何在?”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沙地上突兀地响起。
“迟家军在!”
“给我捆了李宰!”
迟家军愣了一瞬,随即风驰电掣地朝凌伯民身旁冲去。
站在凌伯民身旁的李宰见状,忙躲到凌将军身后。
“将军救我!阮世平那厮疯狂了!”
“李宰,你出卖同袍,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可安稳?”
阮世平犹如从地狱中爬起来的厉鬼一般,腰间环了一溜的人头,那些人头个个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有的头颅上的血干涸了,有的头颅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很是骇人。
此时阮世平的眼神如淬了寒冰一般死死地锁住李宰,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什么出卖同袍?”李宰一边躲闪,一边向凌将军辩解,“将军,我冤枉啊!”
“他娘的,迟大将军和他儿子迟小将军就是被你连同蛮夷人给害死的。双方交战,杀了便就杀了,为何你他娘的要让蛮夷人活捉迟小将军并令他生受各种酷刑,被活活折磨而死?”
沈郅醉一想起蛮夷将领的交代,他内心的怒火就噌噌地往上窜。
“还有每次我们的作战计划都是你泄露给蛮夷人的!我说怎么每次交战我们总要吃个不大不小的亏。”章丘明也怒了。
凌伯民难以置信地看向四处逃窜的李宰,“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将军,我怎么可能出卖迟大将军等人?我们无冤无仇的,又怎么会害他?更何况我对迟小将军还有救命之恩在呢!定是阮小将军听信了蛮夷人的挑唆之言。至于泄露作战计划那更是无稽之谈,我从未离开过大营怎么泄露军情?”
阮世平将挂在腰间的众多人头往地上一甩,如山间的猎豹一般,一把抓住李宰,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
他一脚踩在李宰的胸口,恨不得活吞了他,“你是没有出军营,但是你时常在护城河附近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