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她不笑的时候往人群中穿梭,也能惊异众人让人忍不住回眸,而她只要撩起长睫弯弯眉眼,那淡淡的笑容便能让这世间一切的浑浊都化为透亮,只氤氲着美好的气息。
“你这药是什么药材制成的?”
自家小姐转而问道的话,让他回过神来,对着小小的药罐里的药膏检查许久。
“就是普通活血化淤的药材,外加些的祛伤疤的药粉,小姐可是闻不习惯?”
阿庸说着,已揭开叶漓的袖口,手腕上向里收缩愈合,只剩一道细痕的伤口,他指尖的动作仍然放轻。
叶漓咂吧着嘴道:“是啊……太不习惯了。”
“那我便去换了。”
“不换,不换。”
阿庸欲起身却被拉扯住衣袖,骤而上身不稳地前倾凑近了女子的脸庞,感受着女子的视线在他双眼与嘴唇来回地扫荡。
“就是这股味道……有些迷人。”叶漓悠悠吐气,指尖爬向了男子的瘦削的颧骨。
“迷,迷人?”
“好像有点,让人神魂颠倒啊……”
“小姐这是……”
“阿庸,我们成婚吧。”
成婚……
眼前的女子是南瑶,是叶漓,是他心爱的女子,可他忘记了,他是阿庸,也是戊瑀,是那个亲手化蝶为刃将她埋葬在雪地的背信弃义之人。
这一世从何而来,又将如何结束,他怎能管不住自己的心让女子又再次亲眼目睹连他不也不知何时的离别?
好像……是有点太快了。
阿庸眼里的排斥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叶漓不得不反省了一下自己,怕是老板娘的酒过于显眼,刺得她眼红一时乱了心智冲动行事了。
“开个玩笑,别当真嘛!我经常跟小环开这样的玩笑,瞧把你给紧张得都不敢说话了。”叶漓讪笑道。
话一出,阿庸的慌张未减半分反而染上落寞。
她说的又不对了?
成也不是不成也不是,左右倒是她自个急得跳脚了?
然而,等了许久,阿庸却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说着便要用手背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叶漓白眼一翻,打掉他的手掌,“你才是烧糊涂了!”
“小姐的脸,很红。”
“……”
早就拂上脸颊的叶漓,已经感受到烫得发热的温度。
她当然知道了!她笃定这么直白的话应能得心应手才是,却被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没有任何答案的回应很没面子的好吗!
能不感到丢人而脸红吗?所以能不能不要乱抓重点!
“屋子,屋子闷的!”
叶漓撅着嘴巴,侧头不视眼前人,起伏的胸膛诠释着不作理会的气愤。
“窗,有开着。”
“……”
“门!门关了行吧!”
“砰!”
只见此时老王用脚挠划房门半天,而后大门敞开发出重重的声响。
轻风拂面而来,凉爽至极,不像某人说的那般闷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