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没有了,要,要摘所以……”
阿庸支支吾吾,可叶漓却不给他编造谎言的机会。
“阿庸,你说,我们这竹屋里是不是多了个小哭包啊?嗯?哈哈哈哈!”叶漓摇着蒲扇,一副很是享受抓包的表情。
然而,阿庸压低了眉头,下意识拭去了眼泪,一个急眼便垂手转身,“你才哭,我可没有。”
得,不打自招了。
叶漓的嘴角顿时扬起得意,脸上的笑容就像水里的鱼上钩般满足。
“哎呀!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我可没说哟,小哭包,略~”
叶漓腿脚已蓄势待发,吐着舌头摆了鬼脸,拔腿就跑。
一个流泪的大男人被调侃为小哭包,路过竹屋的大娘听到了都捂着嘴偷笑,这叫那小哭包如何镇定?
阿庸的耳朵‘唰’地一下透红起来,难得被触及了底线,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你!你站住!”
屋里的老头躲在窗边,不知从哪抓来了一把瓜子,看着两人的乐呵玩闹,嘴里也磕得欢喜,却直直摇头,“你这小子,难怪当年师父要拼了命地让我守魂,纵然是有心之人毁坏,可你又何尝能断得了这份爱意?”
“哎!但愿能多些时日,让你与这丫头好好相处,若有朝一日她得知真相,她该如何面对呢?”
由于叶漓的身子太过虚弱,阿庸过于窘迫,这么一追一跑之下,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老头感伤之余撞见了眼前的画面,立即捂住了双眼,“羞耻!我一把年纪了怎还可窥视年轻人这般……”
一秒后,他的手心出现了一盘瓜子,撑开了手指静静观赏。
“哪能行窥视之举,自当光明正大了看,哎呀!谁也说不过我这个理呐!”
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阿庸撑在叶漓耳旁的双臂按理来说,自是会选择移开。
但这次,他竟没脸没皮了起来,“若我是小哭包,你就是小野猫。”
这人……怎么和老头摘个采药回来,就变得和自己一样脸皮可以称斤卖了?难道,是误食了什么壮胆的草药了?
叶漓被说得迷糊,回应得也迷糊,“哪里……是小野猫了?”
阿庸‘噗嗤’一笑,但那笑容是缓缓展开的弧度,让人如沐春风,如掠清水。
叶漓慌了神,让人感到内心凉爽而不自知,说的便是眼前的人吧……
谁知,拨了心弦的画面,只见阿庸举起了手腕上的伤口,而后也学着拔腿而逃了。
这伤口……不是被野猫抓的吗?怎么和她……
叶漓愣了一会,忽而反应过来,“好哇!你竟敢骗我!阿庸,看我能不能打断你的腿!”
然而,阿庸在踏进灶房之前,又转过身来,竟张着双臂一副‘你打不到我’的模样,叶漓气绝,直接把人赶到了屋里追打。
老头瓜子嗑完,也知不能太过得寸进尺,于是走出了屋子,将丢了一地的东西收拾干净,又把背篓里刚挖的草药铺开在层层的木架上,趁着快要还有些许日光晒着。
而收拾好后他刚要坐下,一阵风吹过便把院里的衣裳吹得飘落一地。
“哎!真是不得闲着喔!”老头捡起,拍了拍手里的衣裳。
突然,响亮的声音充斥整个院子。
“老头!给我放开那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