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庸将眼前的不悦收进眼底,顿了顿,转身拱礼朝向榻上正闭眼等待请求的人,“那就劳烦鬼王殿下……好好在寝宫养病。”
“你!”
殷罗猛然睁眼,顿时就来气,这人竟如此狡猾至极,连他堂堂鬼王也被将了一军!
若此时不肯答应,那倒是他在求着人家要自己帮忙,如此有损威严之事,传出去他鬼王颜面何在?若答应了,就又失了一次与他家南瑶单独相处的机会!
“是啊,你伤还没好呢,还有一堆奏报等着你批阅呢,就别瞎凑热闹了!”叶漓一脸担忧,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摸着鼻尖的手偷偷比划了大拇指。
阿庸盍了盍眼回应,表示接收到自家娘子的称赞。
殷罗扶起了眼眶,一时气绝,沉默不语。
叶漓突然开了口,“若是这样的话……那人是冲我而来,我应是那个当诱饵的,可我们都没有法术,殷罗也受了伤,谁来挡住真凶保护我们?而且,到时候人抓不着也把阵法毁了怎么办……”
才刚说完,她便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妥。
殷罗又再次轻笑出声,然而,这次叶漓自是抬手比划,示意其缝密嘴巴,抬去‘你最好给我闭嘴’的眼神。
她继而看向了阿庸,“想来,阵法确实是可以假乱真的,引诱之人也不必是我,那还有谁愿意呢?”
阿庸支棱着耳朵听到了脚步声,又露出远谋深算的微笑来,“这人,来了。”
“殿下,仙尊,汤药熬好了!”
东彦手里端着汤药,进门时,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一时竟觉得似乎自己的出现有些不妙,他撤下了药,拿着盘子便拱礼道:“东彦想起殿下交代自己的事还没办妥,便先告退了!”
说完,腿脚已打快了往门走去。
“砰!”
叶漓利落地关上了门,把欲撒腿就跑的人生生拦下。
殷罗骤然眼底一沉,气得嘴角抽搐,“你们最好别打他的主意!”
竹屋。
三人身处还保持着打斗痕迹,浴桶还在的屋子。
与其他妇唱夫随的两位相比,东彦的脸臭的像死了三天的鱼一样,不情不愿地挪着步伐配合。
叶漓察觉到他的不高兴,一脸愧色地合掌祈求,“哎呀东彦,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帮我们这一次吧!你想想,若是我法力恢复了,定不舍得让你以身犯险的!”
说着,她用手肘撞了一下阿庸,到处张望的阿庸也拱礼相待,放低了姿态。
东彦哪能受此两人的渴求,自是也回了礼,谁让他家殿下怕了眼前的这尊活菩萨,到底这把亏还是得生咽了。
突然,阿庸变得严肃起来,“嘘!前院已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