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察觉到他的心思,却不想被识破,故而语气有些狡辩之味,“你别小看它啊,没准还真能用,不试怎么知道呢?”
阿庸眼底软似弹棉,他的娘子竟然不是忘却,而是心如明镜只想护他周全,即使可能强大的力量不存在,也不怕刀光剑影处于身前。
然而,女子还不知男子这层心思,她继而解释道:“小环还等着我们营救呢!你要是身上哪块地方少了,耽误时辰不说,我如今没有法术,若是你也倒下,我也得死翘翘了!”
他满心欢喜,是她的担忧,而她担忧的,却是先有小环后她自个的性命……
显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妇孺皆知的道理,阿庸不曾想,竟有一日,也栽在了自个头上……
无碍……虽是隔了一层意思……也算是等同于他的娘子在意他……
一旁的捕快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县令官耳边呢喃了几句。
县令官一听,眼袋隆起,抬眸来回打量她们两人,最终视线落在女子身上。
“哦?那你可是认识这镯子的主人?你可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叶漓脸都僵了,这怕是要疯了,这两货都说她认识,可只有她在犯迷糊!
偏偏阿庸这家伙竟然夸下海口……
但毕竟是当着众人正等她回应的面,为官的,拔刀的,还有看她出丑的人,她是含着泪也得撒谎到底了!
“大大人,这地牢有些昏暗,我再,我再瞧看几眼,这镯子确实有些眼熟……”
她拿过白里透青的镯子,试图从脑子里搜寻有关它的记忆,可左看右看,甚至还摸索了一番,别说‘蛛丝’了,就是‘马迹’也见不着啊……
“现在可瞧仔细了?这镯子的主人下落可能告诉我了?”
“呵呵!应该……可以吧?”叶漓望向了阿庸,明显是求助的表情。
而未等阿庸开口,那搔首弄姿的女子却拦言道:“大人!她们两个是外乡来的,连通关文牒都没有,也不知是怎么混进城的,怎能就相信她的鬼话?”
“哼!我看啊,她们就是想骗您说认识王爷囚禁的女子,才得借此机会出了牢好能逃跑,大人!您要三思啊!还未查清她们的身份之下,您可不能着了她们的道!这女子一看就是诡计多端善于谄媚奉承的不良善之人啊!”
女子的话仿佛点醒了叶漓,她看向了阿庸,只见他不但神态自若,反而轻笑出声。
她更是笃定了心中所想。
原来,阿庸所行计策,不正是那女子所想吗?
想来,县令官关押她们却不动刑,除了他色心泛滥想捞一把春色,但更重要的目的,才是王爷交代下来的寻人。
她只需咬认识得,甭管何事,就如那女子说的先出了地牢再说。
原来阿庸在反其道而行呐!
想必他的笑意就是在感激那女子聪明过头,却顺道点醒了她。
如此想着,叶漓也胸有成竹地正起了身子,“哎呀!县令大人都没说是何人,你却知道那人是女子?还知道是王爷要找的人?你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你有这人的下落?”
在场的都是知道的,县令官不开堂审问,而只是盘问个几句。
如此隐秘行事,自然是王爷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然而,这女子一时口快犯了忌讳,此刻纵使知晓下落回应了,恐怕等来的只有被灭口的份。
“妄自编排王爷,是以下犯上之大不敬,来人,把她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