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她适才的一次两次莽撞只当试探,此刻若再般触怒了他,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忍耐下去!
阿庸在凡间待的日子可比她少得太多,又是倔强的闷葫芦,哪能摸清这些居高位者与平民百姓的相处之间的利害关系。
王爷的颜面可是比他身子还要紧!
但显然,她劝不动,而且事实上,她的担忧也是多余的。
“公子这话何意?”
叶漓见他脸上并无困惑,倒像是被识破了一般,警惕的讶异居多,她随即反应过来,阿庸定是想到了些什么。
得!她又得全靠猜测了……
“想必这玉镯子……”说及此,阿庸看了一眼叶漓,顿了顿,转而道:“这玉镯子可是有蛊惑之意?”
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齐聚在他身上。
“公子竟能知道?”殷罗握紧了拳头。
叶漓一时错愕,又将眸光不可置信地巡视一圈。
显然,这硕大的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在对峙,连对面的东彦也并不知情,愣在原地。
殷罗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知自己正被试探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不错,不瞒你说,其实说来也是怪了,每当我见到这玉镯子时,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欣喜,就好像……她就在我眼前……”
阿庸闻言,忧愁的面庞又挂上了愤恨,“王爷,这怕是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暗行巫术。”
“巫术?怎么可能?这是我亲自命人打造,从开玉石到上面的细纹雕琢,眼睛不曾离开过,你这般胡乱臆测,岂不是在怀疑我的办事能力?”东彦跨步上前指责道。
阿庸轻笑,“要是有心之人趁机,你就是眨一眼的功夫也足矣被下了毒。”
“你……”
殷罗眉头一抬,东彦得到警告的示意,便不敢言语,垂首退下静立一旁。
叶漓撇了撇嘴,反正在座的还有东彦这不知情的家伙作伴,又是个爱气得跳脚的,她瞬间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故而又吃起糕点来,毕竟不明情况时,一旁观察不说话,是为上策。
“那依公子看,若真如你所说本王中了巫术,又该如何破解?”殷罗问道。
阿庸微敛眼袋,霎时呛咳起来,四下寻着茶水便要止了喉间的难受。
叶漓眼尖,发现他的需求时,嘴里叼着糕点,便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然而,阿庸欲接过之时,手臂却突然无力。
他指尖一滑,那杯子顺势翻倒,茶水飞溅而出。
然而这时,原本叶漓若不反应快速的话,也不至于为接住杯子而扑向前去……
压到了阿庸的衣袖,致使他一个不小心拍飞了茶壶……
是以,她还未来得及庆幸手中端住了茶杯,脸上却迎来一片潮冷的湿润。
她重重放下茶杯,揩干眼睫上的水珠,将嘴里还残存的水吐了出去,气得咬着后槽牙道:“阿庸!我知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