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紫大人,妖魔突袭将士死伤惨重,妙岚仙子正在砥砺相抗,但她们坚持不了多久,还请紫大人速速前来支援!”
果然,正如叶漓所料,她心存一分妖魔或许良心发现的侥幸,就此破灭。
也是,妖魔就是妖魔,已经狼狈为奸的事实,又怎么可能放过任何安宁的机会。
对上紫樱眼里的寂灭,叶漓只好耸肩,无奈摆出双手,“紫大人,你看着办吧,除了接受我的命令,你别无选择。”
说着,她将琉光珠往空中一抛,晃了晃‘诱惑’,把红着眼恼怒的庞然大物引开。
紫樱不再阻拦,御令在手援兵却未到,只能先保下浴煌池的主柱地带为主,凡人的性命,仙界的安危,从来都不是她能犹豫的抉择。
她对视上赶来的兵将,“还能继续打吗?”
“断气也得爬起来!”兵将挺直腰杆回答。
紫樱颔首,“很好,把那两个婢女安全带出,暗中协助仙尊你可做得到?”
若他们离得太近,会成为千足蚬要挟的好机会,碍手碍脚,可一旦他们躲在暗处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变成搞突袭的帮手。
即便不出力,也得不当个局中人,局外人捕捉漏洞要比局中人敏捷。
兵将立即明白,“是!属下定当誓死保护仙尊!”
话音落,二人面对面分别,各自赶往属于自己的厮杀的战场。
不远一处池树的隐蔽下,木凌祈满脸伤疤,犹如一只只肉色的虫子爬在脸上,阴森可怖。
眼前的一幕收进眼底,却把剩余的憎恶与怨毒集中在娇小身影之上。
嗔怒切齿,永远泄愤不了被痕迹冲刷的美貌,她掩了掩黑色斗篷,不让日光灼曜连她都不敢端起镜子的脸庞。
“魔尊,紫樱已离开,此时正是对南瑶下手的时机,您大伤未痊愈,属下愿请命只身前往,将她打个措手不及,好能以绝后患血脉重归!”
义愤填膺开口的,是接替她保她性命的爱属位置的魔兵,魅翼。
“蠢货!”
巴掌的脆响甩在脸上,魅翼顾不及嘴角挂血,低头下跪。
“你也不想想,血脉如此重要岂容他人觊觎,上渊那老东西给她降妖塔欲意何为?不就是拿来防我们魔族之人吗?”
“我们的血液早在为了提升法力,和妖族已融为一体,才因此落下必须吸食同类的弊端,若不如此,就凭如今败落的妖族,姬蕊那不堪重任的儿子,能为我们共图什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宏伟大业?”
木凌祈放下展开的双臂,掐握地上与旧人相似的脸,迫使他对视自己的眼睛,质问道:“你那么迫切想要去送死,到底居心何在?”
“不,不,属下绝无二心!魔尊可将我千刀万剐,但绝不能怀疑我对魔尊的誓死追随!”
木凌祈看着他眼里夹有一丝愠怒,忽而大笑着滑走细指,负手而立,居高临下,“世上最不堪一击的……便是男人的誓言。”
良久,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魅翼应声站立,即便顶撞还是不想放弃,“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们护下结界吗?”
“就且等着吧,声东击西的招数还未用完呢,即便是再如何有能力的上神,也难逃自顾不暇,不是还有一座灵尧岭吗?”
木凌祈邪魅一笑,久久不褪。
心善之苗,选择这个时候掐灭,可及时得很呐!
南瑶,你不是刚心有大爱吗?这一次,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一份萍水相逢大礼了!